長歌被他看的有些彆扭,面上表現得有些矜持緊張道:「大,大人,奴婢知道奴婢長得醜,您能別盯着奴婢看了麼?」
林言琛聞言有些尷尬,乾咳了聲,收回視線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你像一個人。」
長歌聞言,不免有些心虛起來。
不過仔細想想,她如今打扮成這幅鬼樣子,說句實在話,照鏡子的時候,她自己都認不出來鏡中的醜八怪是誰,林言琛又如何看出來的呢?
思及此,長歌底氣足了幾分,訕訕一笑,裝糊塗道:「像什麼人?」
「故人!」
長歌打着哈哈道:「原來相爺往日也認識我這麼丑的啊?」
「只是神態像罷了,而且,你不醜……」
許是因為在阿丑身上看到了長歌的影子,林言琛難得出言安慰了她兩句:「旁人的話不必太往心裏去,至少在我眼裏,你同公主她們,都是一個樣子的!」
長歌:「……」
林言琛說話時依舊冷冰冰的,不帶有一絲感情。不過也好在林言琛說的太過認真,如若不然,這話聽着怎麼就那麼虛偽呢?
雖然長歌不止一次懷疑過林言琛的審美,比如他時常對美女視而不見,想不到他居然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她如今這幅德行,在他眼裏居然和白檀長的一樣麼……
要是白檀聽見這話,不知道會不會一頭撞死。
等等……
林言琛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是在安慰她麼?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一點,長歌不免覺得有些驚悚。
林言琛是什麼人?他會主動安慰與他無關的人麼?
答案自然是不會!!林言琛平日裏惜字如金,同旁人主動多說句話的幾率都不大。
思及此,長歌越發覺得自己不能在和他單獨相處下去了,待的越久破綻越多可怎麼辦。自己如今還不能讓人知道是林長歌。
長歌道:「那個,丞相大人,我在不回去的話,公主該生氣了。」
林言琛雖起了疑心,也未留她,而是道:「退下吧!」
長歌起身,強裝鎮定,慢悠悠的離開了。
林言琛看着她離去的步伐,雙眼微微眯起。
他記得,長歌走路有個習慣,腳尖典型的內八字,而且還很顯眼,這阿丑也是個很明顯的內八字。
巧合麼……
長歌怕是怎麼也想不到,林言琛對她的了解,某些方面比她自己知道的還多。
比如長歌走了這麼多年的路,還從未研究過自己走路是個什麼姿勢。
……
長歌回到白檀的臥房後,還未來得及鬆口氣,便被白檀冷冷的呵斥道:「跪下!」
長歌一愣,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杏兒,很快便猜出是怎麼回事,立刻不卑不亢的跪在了杏兒旁邊,面露疑惑道:「夫人,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我問你,是不是你慫恿杏兒去勾引相爺的?」
長歌聞言微愣:「這……這話從何說起?奴婢冤枉啊!」
杏兒惡狠狠的瞪着她道:「你敢說那些勾引主子的事,不是你同我講的?!!」
長歌想了想,才道:「杏兒姐是說我同你講的那些故事麼?那都是我在民間聽來的,講給你權當解悶兒,我也沒想到你會當了真,更別說什麼我讓你那麼做的,我從頭到尾有說過讓你去勾引相爺麼?」
杏兒:「……」
這醜八怪貌似確實沒有明確說過讓她去勾引丞相,可是……
「你……你分明就是那個意思!」
長歌道:「這些民間故事我時常同人講,旁人也沒理解出別的意思來,怎麼杏兒姐就當了真……還是說杏兒姐本就對相爺有什麼意思呢?」
杏兒想不到長歌會問這個,原本就對林言琛心懷他意的杏兒瞬間紅了臉,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白檀也不是傻子,這麼明顯不可能看不出來,當即大怒:「你這蹄子,當真對相爺有其他心思?」
杏兒見自己瞞不下去了,哭道:「奴婢對相爺只是仰慕之情,此次之所以會如此,都是因為阿丑和奴婢說的那些,奴婢是真心想替您分憂的!」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