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按理說林言琛應該會帶白檀來,這次若是白檀還不出現,白鈺肯定會起疑。
林言琛一直不來,是在想對策麼?長歌想着,越發不安了起來,這時,希延對她道:「林長歌,過來吧。」
因為南疆人都是由南疆的下人伺候的,長歌來到希延那裏,難免引人注目,長歌也有些莫名其妙,這世子為何要她伺候?
長歌來到希延身後,誰知希延命下人在他身旁填了一把椅子,對長歌道:「坐我身旁吧。」
長歌:「奴婢不敢。」
這南疆人還真是不講究,哪有宮女能坐主子身邊的,雖然長歌也不太注重這些,但畢竟在這種場合,也不能太不守規矩了。」
希延道:「你們這兒的下人總是自稱奴才奴婢奴婢的,聽着真不舒服,我拿你當新朋友,讓你坐你就坐!」
長歌:「……」
來宴會前榮貴妃囑咐過,無論南疆世子提什麼要求自己都要照做,可是,可是……如今不少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她坐下未免太奇怪了。
長歌道:「奴婢還是站着吧。」
希延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滿,前方坐着的榮貴妃道:「長歌,世子既然讓你坐下,你便坐就是了,既然世子如此大方,都不在意你身份卑賤,你便恭敬不如從命吧。」
希延對長歌眨眼道:「聽見沒,快坐下吧。」
長歌在眾人的注視下,別彆扭扭的坐到了希延身旁,雖然她是林言琛的妾,可是如今在這宮裏,在這些人看來,就是個宮女。
她怕是第一個有幸做到伺候主子身邊的宮女……在座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長歌,長歌覺得有些尷尬。
一旁的希延見長歌沒了昨日在御花園時的靈動,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長歌沒答話,心道這南疆人都這麼單純的麼?
長歌剛坐下沒多久,不遠處被安排吸引希延的楚清瑤突然開口酸道:「林長歌如今不過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一個宮女,往高了說也不過是個妾室,坐在貴客身旁,怕是不合適吧?」
榮貴妃笑道:「這是世子自己提議的呢,咱們主隨客便,規矩就放在一邊吧。再說了,林長歌出格之事又不是沒有先例,大家習慣了就好了。」
楚清瑤知道長歌和林言琛的事,也知道沐二少沐少卿和林言琛是同一個人,長歌並未像傳聞中所言,跟過兩個男子,但是她料定了林長歌不敢承認商人沐二少就是林言琛,於是故意道:「娘娘這話在理,不過規矩是規矩,廉恥是廉恥,且不論林長歌之前跟過幾個男子,如今是丞相大人的妾室,坐在那裏,怕是不合適。」
榮貴妃聞言微微蹙眉,她安排楚清瑤是來吸引南疆世子的,見她這般伶牙俐齒,擔心她給世子留下不好的印象,當即道:「楚小姐,世子願意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干預。」
楚清瑤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倒不是她不會演戲,只是她對林長歌的怨念太深了,才有些口不擇言了起來。
希延低聲問長歌道:「你是丞相大人的妾?」
「是。」
「那怎麼會在宮裏做宮女的?」
長歌懶得和他解釋太多:「說來話長,此刻不方便說。」長歌語畢,目光落到了楚清瑤身上,心中奇怪,她怎麼來的呢?
楚清瑤今日打扮的格外光鮮,而一旁坐了個同樣光鮮的公子,二人的目光一直往希延和希諾伊這裏瞟,長歌稍作思考,便心中有數了。前世這種有意聯姻的情況長歌也不是沒見過。
楚清瑤作為女子,要保持矜持,一旁的那個張公子已經端起酒杯,來到了希諾伊身前。「公主……」
希諾伊挑眉看他:「你誰啊?」
「我叫張澤,今日初見公主,覺得與京中女子不同,實屬驚艷,在下能否敬公主一杯?」
希諾伊未答話,挑眉看他道:「本公主為何要喝你敬的酒?」
額……
張澤有些尷尬,榮貴妃也沒想到南疆公主這麼不識抬舉,連忙打圓場道:「公主殿下,這張澤是世家子弟中極為出色的了,是不少世家千金都愛慕的人物,難得見他主動夸女子,公主,就賞個臉吧。」
希諾伊這才不情不願的接過了張澤的酒,當她是傻的麼?真以為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