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憤怒道:「起來吧。」
然而他這一肚子火無處發泄,一想到寧兒的東西居然被那麼一個下賤的人戴在頭上炫耀,白鈺雙眼危險的眯起,隨着榮貴妃一起撒了謊道:「既然是林長歌偷的,把她帶來!」
林長歌被宮人帶了進來,白鈺道:「林長歌,貴妃說,這簪子是你從她這兒偷拿的……」
長歌聞言不禁一愣,心道這榮貴妃好無恥……
「回陛下,民婦沒有!」
「大膽林長歌,你還敢狡辯?!」榮貴妃橫眉怒目道:「不是你偷拿的,這麼貴重的東西難不成是本宮賞給你的不成?你憑什麼?!」
榮貴妃語畢,看向白鈺道:「陛下,您若不信,可以問問我宮裏的人,這簪子是不是林長歌偷拿的?!」
那些宮人都是人精,雖然他們都心知肚明這簪子是榮貴妃賞的,不過除非是不要命的才會說實話,當即一致道:「回陛下,這幾日娘娘說丟了個重要的簪子,這……怎麼會在林長歌那裏呢?」
長歌:「……」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包括白鈺在內,都是準備拿她當替死鬼。
憑白鈺的腦子,不可能相信自己會愚蠢到將偷來的東西戴到頭上,不過白鈺還是顧念榮貴妃父兄在戰場上,腹中又懷着孩子,放過了她,對長歌道:「大膽賤人!!朕說你先前見到朕怎麼鬼鬼祟祟的,原來是做賊心虛!來人,將她……」
「陛下……」長歌心中鬱悶,不過此刻還是保住小命要緊,「陛下,求您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饒民婦這一次吧。」
白鈺微微蹙眉,林言琛有多在乎林長歌他不是看不出來,再說這次本就是榮貴妃的錯……白鈺捏了捏眉心道:「也罷,朕就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打她二十板子!讓她手腳不乾淨!」
長歌知道,自己這頓板子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挨板子的時候,長歌故意哭喊的很大聲。
「嗚嗚,那簪子真的是娘娘送給民婦的,娘娘說那簪子是陛下原本準備扔了的,民婦以為不是很貴重,才敢往頭上戴……哎呦!!痛死我了,陛下明鑑啊!」
寢宮內,白鈺的面色越來越黑,強忍着將榮貴妃一起拖出去打板子的心思,冷道:「朕還有事,就不多待了,這髮簪,還是朕自己管着比較好。」
榮貴妃不敢在多說什麼,小心翼翼的恭送了白鈺後,對着打長歌板子的人道:「再給本宮多打她二十大板!!」
長歌最後是被人拖回房間的,她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已經痛到麻木了。
不過自從白鈺離開後,長歌沒有再叫一聲。
呵……鬧了今日這麼一出,白鈺下次來找榮貴妃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雖然不知道白鈺為何會突然暴怒,但是從白鈺離開時那冷的能結冰的面色來看,他這次被榮貴妃氣的不輕。
雖然挨了頓板子,能讓榮貴妃吃癟一次,好歹沒那麼虧。
不過經過這次事之後,長歌決定不再研製什麼解藥了,等她屁股好了的,直接放毒,讓榮貴妃和這一宮的宮女都不孕不育去吧!!
「哎呦……」長歌腿部的麻木感消除,一陣陣痛意傳來。整整四十大板,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來炕了!
好在榮貴妃宮中還有心善的宮女,就是先前和長歌一起幹活的那個促使丫鬟,名叫阿丁。
阿丁雖然也看不慣長歌平日那小人得志的模樣,不過她知道,這次是長歌受了冤枉,阿丁到底於心不忍,拿了自己私藏的一點藥膏來看她。
長歌感動不已,「謝謝你啊阿丁,想不到這宮裏還有人管我。」
阿丁道:「讓你戴着娘娘送的簪子嘚瑟,挨打了吧?」
長歌笑笑:「對了,你給我送藥膏來,娘娘不會怪罪你麼?」
「我是偷着來的,正好其他人都在忙,沒人注意到我。」
長歌閒着無聊,順嘴問道:「她們忙什麼啊,你這麼個大活人都看不見。」
阿丁也是個碎嘴,低聲道:「你剛來怕是不知道,娘娘幾乎每年這段時候都會讓宮女們想些罪行出來,栽贓到先皇后身上,然後在想辦法傳入民間去。」
長歌:「……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