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花雕的背後撫弄着。
想起曾經被他活生生塞進水泥柱子裏面的老大,杜花雕輕輕吐了一口煙氣。
那個在道上砍殺了大半輩子凶名赫赫的刀疤陳,臨死的時候卻對着背叛自己的小弟講着什麼報應之類的屁話。
一回想起這個,杜花雕就不屑地笑了笑。
報應?
杜花雕從來不信什麼報應。
要是真有報應,他這種不知道背負多少血債的人,早該下地獄贖罪了。
事實卻是,那些叫囂着報應的人都下了地獄,而他杜花雕卻還活得好好的。
杜花雕不怕報應,他只怕報復,所以叫囂着報應的人都被他沉了江。
或許刀疤陳是年紀大了,發現刀拿不穩了之後心裏也發虛吧。
杜花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當馬仔的時候在道上廝混時間過得很慢,但是等他當上了大哥,卻一轉眼已經是頗為富態的中年男人了。
他想起刀疤陳,他被自己活生生地塞進水泥柱子的時候,也是這幅模樣。
這讓杜花雕的心頭浮現出一絲陰霾,他粗暴地打開正在為他按摩的女人的手。
然後在女人畏縮、驚恐的眼神中,拿起了被他常年帶在身上的那把砍刀。
儘管被保養得很好,但是畢竟只是一個路邊攤的便宜貨,過了這麼些年頭,刀身已經顯得有些黯淡。
杜花雕撫摸着刀身,上面一點都不平滑,反而有不少粗暴的劃痕。
這是他當年馬仔歲月的見證,還是刀疤陳送給他的。
他一直帶在身邊,警醒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忘記過去。
在同樣一個物質界,生活在光明與黑暗世界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驗。
杜花雕一手拿着砍刀,一手輕柔地撫摸着身體有些微微顫抖的女人,他享受這種被人畏懼的感覺。
而就這個時候,突然一股濃郁的黑霧鋪天蓋地從門外涌了進來,頓時整個房間裏面陷入到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