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刀法的基本道理。
轎子落在地上,簾起簾後,一雙明亮的眼睛冷冷望着眼前這一幕,溫文如玉的氣息隨着轎子向着四周瀰漫開來,但卻在即將介入戰場之時,戛然而止。
帘布也在氣息戛然而止之時,頓時關閉的轎子。
此時此刻這六位還倖存的殺手似乎已經忘記了她們對付的人應當不是君簫染,而是坐在轎子中的邀月,一位雖已重創,但似乎卻有隱藏實力的邀月。
邀月沒有出手,他們的命運已經定下了。
刀法,君簫染並不陌生,他行走江湖與不知多少刀客曾交手,對於上層的刀法亦略有涉獵,但正如這六人思想得那般,一名絕世劍客不一定可以使用出絕世刀法,至少君簫染自認為自己握住刀使用出的刀法絕對不如劍法,甚至有些天與地之間的差距感覺。
這一點這六人沒有預料錯,但他們卻似乎忘記了思考兩件事情!一,為何君簫染在見到他們忽然從自相殘殺到對他出手時,竟然沒有選擇後退!二,他們似乎忘記了君簫染除了劍客這個身份之外,還有一個身份:鬼谷派當代鬼谷子。
忘記了這兩個身份,那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君簫染不會輕易涉險,基本上他不願意涉險就不會去涉險,此時此刻的情況在君簫染眼中雖有些棘手,但卻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刀,刀芒。
這柄沾染鮮血的刀顯現出血色的刀芒。
如血一樣的刀芒似自刀上爆射而出,以無匹輝煌燦爛的氣勢橫貫八方,天上地下似乎都因這股強悍的氣勢而被震懾,九天十地似乎都因這一刀而懾服。
「鬼谷派橫劍術——橫貫四方!」那位江湖略歷豐富的中年婦女驚呼道。
「不。你錯了,是橫貫八方。」冷冷的聲音在女人耳畔響起,這是她聽見得最後一句話,這一句話之後。他的九節鞭被刀芒斬斷,咽喉之上一道血紅一閃,身與頭頓時分離。
半空之聲,一陣兵器碰撞聲音。
錚錚!鏗鏘之聲不止。
鮮血在低洼地區匯聚成小水潭。
六人,一招之下。全部慘死。
這令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們到死也不相信死得竟然是自己,而不是君簫染。
刀劍槍飛槍匕首九節鞭,六種武器或斷裂或插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昔日飲血江湖的風華,此時此刻它們已經沒有任何光芒可言,因為他們的主人已經死了,在這一劍之下死了。
「好可怕的一劍!」望着這一幕愣神良久,憐星深深吸了口氣。沈落雁笑了笑。她凝視着血流成河的場面,道:「你錯了,這並非劍法,而是刀法!橫貫四方是劍法,而橫貫八方用劍使用出是劍法,而用刀使用出則是絕世刀法。」
「他的確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或許當有人知道他的可怕的時候,他人已經死了!」望着君簫染那孤寂蒼涼的背影,憐星輕聲嘆道。
沈落雁亦有同感,嘆道:「不錯。因此他從不輕易出手,可當有人懷疑他的實力,想挑戰他,引得他出手的時候。那人的命運就幾乎已經註定。」
「一名高明的劍客懂得鋒芒內斂,藏劍於鞘,而不是鋒芒畢露!他的確是一名高明的劍客!」憐星嘆了嘆,望着沈落雁遲疑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有問,其實她還想問一句:「八月十八日決戰。君簫染可真已經使用出了全力嗎??」
血流成河,君簫染握着刀,沉思。在他的記憶中,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殺人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一次性殺這麼多人了,以至於在剛剛殺人的時候,他還生出了幾分生疏。不過好還,這幾分生疏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則是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好,但卻也並不壞。
一種冰冷,一種如同神祗俯視蒼生螻蟻的平靜感覺,手中刀雖揮動,但人卻沒有任何波動,。
「他們也是石觀音的手下?」憐星走上前問道。
君簫染走到那位扎着羊角辮手持這一把青銅匕首的小女孩面前,長刀一挑,面上那精緻的面具便被調開,露出了一個眼睛鼻子嘴巴幾乎都貼在一起的猙獰面龐。
「鬼面侏儒,此人是江南有名的殺手,要價之高直追中原一點紅!和他同來的幾人恐怕也不遜色於他!」
「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