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聲靜氣的開口說道:「我們知道你君先生從不開玩笑,因此我們雖不願意面對君先生,但在我們眼中世間之事並非惟獨君先生之命令言語而讓我等馬首是瞻,因此我們來了。」
君簫染望着曲無容,半晌,忽然發出一聲輕笑,眼神中的肅殺似乎剎那之間轉換成人畜無害的瀟灑,他道:「因此你們已經準備好如何對付我們了?」
「對付,論武藝即使家師都不敢說可以勝過君先生,又何況我們呢?不過我們雖對付不了君先生,但卻足矣拖延時間讓君簫染在此停頓兩刻鐘,也好讓應當般的事情辦完。」
沈落雁面色微變,眼神變幻,當即欲準備動手,但卻被君簫染阻止住了。「若你們只有六個人,卻阻止不了我兩刻鐘,一刻鐘或許也不行。」
曲無容道:「或許吧,但至少在這一刻鐘之內,我們應當辦的事情都將辦完了,不是嗎??」言語間,曲無容已經握住了腰間的劍柄,似欲動手。
但君簫染卻並沒有生出兵貴神速的念頭,他非常冷靜也非常冷酷望着曲無容,道:「或許吧,但這也僅僅只是或許而已,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呢?」
曲無容沒有說話,望着君簫染,握着劍柄。
曲無容身後的五位女子也望着君簫染,握住劍柄,此時此刻沈落雁似乎把已經隱隱約約聽見劍與劍鞘摩擦的聲音了,沈落雁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君簫染身側,意思已經再明顯也不過,準備與君簫染對敵。
君簫染卻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沒有半點防備或動手的意思,君簫染負手而立,冷冷對着曲無容等六位女子掃一圈,隨即緩緩說道:「你們的戲已經演完了,是時候將要你們演戲的人請出來了,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動手呢?」
此時此刻,君簫染的腰間已經沒有了劍,他的佩劍在乾坤一醉與邀月決戰的時候就已經毀了。而君簫染心鍛造的劍卻還並未出爐,因此君簫染身上並沒有劍。
可沒有劍的君簫染依舊是君簫染,沒有劍的君簫染依舊可怕無匹,君簫染之所以是君簫染,而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劍,而是因為君簫染的劍這五個字最重要的三個字是君簫染,而不是劍。
即使君簫染身上沒有了佩劍,君簫染依舊是君簫染,依舊是那位自信、驕傲、桀驁不馴,不與世俗的君簫染。
他身上沒有劍,但他的人卻就是一柄極其鋒利,世間沒有什麼可以與之爭鋒的寶劍,他的人比天底下任何名劍還要鋒利,還要強大可怕。
鏗,一聲清脆響聲。
一柄、兩柄、三柄、四柄、五柄、六柄劍在同一時間拔響,但劍卻並未拔出,一半也沒有拔出。僅僅只有拔出了大約一寸,曲無容以及其身後的五位女子握着腰間拔出了一寸的劍,冷冷望着君簫染,她們似乎在等待君簫染出手,又似乎在等待命令。
沈落雁已經全神貫注,做好了慘戰敗的準備。無論如何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都必須做好萬全之策,無論如何她都想讓君簫染安全,至少讓君簫染在她倒下之前還好好生生的活着。
一隻手拍在沈落雁的肩膀上,溫暖、厚重,沈落雁抬起頭,一道眼神傳入她的心中,立刻她那緊張的情緒就立刻舒緩了下來。
鏗的一聲,六柄劍又拔出了一寸,可君簫染卻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不難看出曲無容等人的劍應當是按照製造劍的基本尺寸設計,三尺六寸!此時此刻卻才拔出兩寸。
沒有停頓,鏗的一聲,劍又拔出了一寸。
停了一個呼吸時間後,劍又拔出一寸。
此時此刻森林之中的劍鳴聲已經掩蓋了一切,而無論劍鳴聲如何嘹亮,君簫染的面色都非常平靜。
終於,在劍拔出一尺三寸之時,終於停了下來。
讓曲無容等人停下來劍的原因是一道聲音,一道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無論老人還是小孩,任何人聽見都會感覺非常非常好聽的聲音,這是一道任何人聽了都感覺渾身一震的聲音,聲音似仙界飄來宛如天籟,聲音似自冥府傳入,攝人心魄。
這道聲音只有兩個字:「收劍!」
這兩個字落下之後,曲無容等六女便立刻手劍,幾乎在這兩個字在森林之中落地之時,六柄劍就同時插入了劍鞘,六人紛紛回過身,望着那聲音來源的方向
第六十七章森林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