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毒蛇的眼鏡正看着自己,查士丁尼感受到自己的脊背一陣發寒。
「起來吧,能活着,至少說明你很聰明。」阿歷克塞三世神情微妙地看着查士丁尼,他正重新打量着這個少年。不得不說他對這個毛頭小子有些讚賞,如果真的山窮水盡他幾乎便被這個狡猾的傢伙說服了。但他更加確定查士丁尼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傢伙,那些話一般人可說不出來。
這加深了阿歷克塞對查士丁尼的忌憚和敵意,但是查士丁尼身上太多疑惑沒有解決才令他沒有立刻解決查士丁尼。
而強忍着恐懼查士丁尼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地上鮮血令他作嘔,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證真正的死亡,在現代和平成長的他終於體會到什麼是殺戮。
只差一點,查士丁尼便和那些突厥人一樣的下場,他終於明白即便是穿越者自己和這些人一樣,生命是脆弱不堪隨時會被殘酷的世界嚼碎吞食,死無全屍。
看着查士丁尼站了起來,阿歷克塞三世微微點了點頭,「你以為那些話就可以說服我嗎,小子?」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嘲弄的表情,而看着這個老人查士丁尼卻一動也不敢動,因為阿歷克塞的手中握着一把上了弦的弩對準自己還有他背後剛剛趕到的侍衛們,很明顯這場殺戮從一開始就已經籌劃好了的,自己連反抗都做不到。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殺了我?」查士丁尼問道,他完全無法把握這個老人心裏究竟想的什麼。歷史上只有隻言片語描寫阿歷克塞三世的倒行逆施無疑是個昏君,但查士丁尼真正面對才意識到面前的人同時還有另一個身份——一個殘暴而精明的篡位者,涉世未深的自己根本還鬥不過他。看來自己今天的謀劃很明顯已經成了泡影,在真正的陰謀家面前原來自己的把戲不堪一擊。好不容易把穆茲菲烏斯救出來了自己卻要面對如此死局。
「當然是好奇你的身份居然會擁有這種東西,很明顯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奴僕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那上面有着一個大家族的家徽,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忽然,阿歷克塞三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掛墜盒,泛着一絲古代的光澤,可它出現在查士丁尼的眼中的那一刻,這個少年臉色蒼白頭一次變得如此失態。
「它怎麼會在你手裏?!」查士丁尼看到那個掛墜盒的那一刻便認出了那便是將自己帶到這裏的罪魁禍首。現世的自己家道還算殷實,因此在一次小型拍賣會中無意得到了一件來歷不明的掛墜盒,儘管工藝並不是多麼巧奪天工,但神奇的是沒有人能夠確定它的製作年代。由於無法確定感興趣者寥寥,使得湊熱鬧的自己輕易拍下了這件掛墜盒。可是回了家,當他那天晚上擺弄着這件神秘的古董的時候卻無意觸碰了什麼東西,突然被強大的力量吸了進去。再一次醒來,他便以查士丁尼的身份出現在在了這裏。
查士丁尼萬萬沒想到,連那件掛墜盒和自己一起穿越到了這裏,並落入了阿歷克塞三世的手裏。
猛地一個激靈,查士丁尼的眼睛微微一亮。
如果能拿回它的話,我說不定不僅逃離險境還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想到這裏,查士丁尼的心中也升起了一絲希望!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你現在唯一還活着的理由僅此而已。不要再讓我多費口舌!」阿歷克塞三世手中的機弩瞄準了查士丁尼的心臟,「雖然兩個月前的不知為何讓你逃過一劫,明明你喝下了那杯毒酒的,但是這次我想你的命應該不會還那麼硬了吧!」
直到這時查士丁尼才明白原來之前的重病實際上是中了阿歷克塞三世的毒藥導致的,正是由於自己借屍還魂沒有死掉讓對方心生忌憚因此一直到這時才再一次露出毒牙。雖然受害的不是自己,查士丁尼心裏也升起了同仇敵愾之意。
可現在的他真的陷入了絕境,要是死了就真的死了。
「我背後的人?」查士丁尼舉起雙手後退了兩步一副神色鎮定的模樣道,「難道您不是已經知道我和這些突厥人的關係了麼。」
「別給我裝傻,那些野蠻人給不了你這東西。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的主人究竟是什麼人!」阿歷克塞三世顯得很不耐煩,多疑的老人一點也不喜歡有敵人藏在暗處,掛墜盒上的花紋和他遊歷東方所見一個神秘古老家族的家徽如出一轍。但他的耐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