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個靠不住的,有一次把九珠扔在家裏兩天沒給飯吃,餓的九珠哇哇大哭,奄奄一息時幸好一個找清師父看病的村民來到家中,這才發現了九珠,從那以後九珠就知道一個道理,填飽肚子就只能靠自己。
九珠哼着小曲兒熟練的進了家門,摘下背簍將今天採摘的藥草分揀出來,白貂使勁嗅着竹簍里沾染的氣息,白貂跟着九珠蹭吃蹭喝時間長了,也能分辨的出誰家的手藝最好。
九珠見狀一巴掌拍向了白貂,白貂腦袋震了下,嗷嗚兩聲趴在地上,幽怨的看着九珠。
「你敢偷吃,明天我就敢給你下藥,把你的皮剝了做襖子。」九珠哼了哼,這話是從清師父嘴裏學來的,但對付白貂足矣。
九珠對草藥有一種莫名的親切,幾乎是從一睜開眼就與藥草為伍,清師父曾說,九珠被泡在藥罈子裏許久,後來命大撿回一條性命,像一隻跟屁蟲一樣跟着清師父。
清師父又是當爹又是當娘的將九珠照顧大,可是等九珠學會走路了,能朦朧的聽懂話開始,九珠的苦日子就來了,每天被逼着認識草藥,等九珠好不容易將草藥認識了七七八八,清師父就給了九珠一個竹簍和小鋤頭,指了一個方向,讓九珠去挖藥。
連續一個月,九珠已經漸漸習慣了。
白貂是三個月前清師父撿到的,連哄帶嚇的讓白貂跟着九珠身後,保護九珠,時間一長,白貂就成了九珠的出氣筒。
「貂……昨天的藥幹了,去收回來。」九珠指了指房頂上晾曬的草藥,白貂聞言嗖的一聲上了屋頂上,嘴裏咬着草藥,越走越不對勁,身子發軟沒走兩步,趴地一聲倒在了屋頂上。
「貂……那是蕁麻枝……」九珠一扭頭的功夫,白貂已經倒在了屋頂上,九珠嘆息着搖了搖頭,「真笨,這麼久了連蕁麻枝都不認識,你撐着,我去找杏花姐姐來救你。」
白貂嗷嗚一聲,腦袋昏沉沉的,隨時都能睡着了,四隻爪子緊緊的攥着屋檐,從這麼高處滾下去,肯定會被摔成肉泥,白貂淚眼汪汪硬挺着。
九珠邁着小短腿去找不遠處的杏花家,杏花平時對九珠非常好,還經常給九珠做衣服和鞋子。
「杏花姐姐!」九珠高喊,剛一進門口就聽見了屋子裏面傳來了怒罵的聲音。
「你今年已經十七歲了,你還要拖到什麼時候,你底下還有個弟弟沒有成家呢,你這是存心要讓我們李家陪着你送死啊。」
李大娘的嗓子又尖又細,聽在耳朵里有一種刺耳的感覺,九珠下意識的捂着耳朵。
「杏花啊,你真的不能再繼續拖下去,比起之前那個隔壁村口的大勇子,這錢公子的條件可就好多了,我可是看在和你母親的交情上,才第一個來找你啊,要不然這消息一傳出去,村裏頭有的是姑娘願意嫁過去,還能幫襯幫襯家裏,你又何必這麼倔強呢,給你爹氣出個好歹來,你可就是大不孝啊。」
花媒婆苦口婆心的勸着,杏花低着頭不吭聲,眼眶卻是已經泛紅了。
「聽說錢公子身染惡疾,前頭那個媳婦就是受不了才卷着包袱離開了錢家,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毛病吧?」李大爺一臉猶豫。
「這話你也信吶,錢家有的是銀子,若果真的是有什麼毛病不是早就請大夫看了麼,怎麼可能拖着呢,錢公子後院還有兩個通房丫頭,不也是好好的沒事麼。」
花媒婆擺擺手,表示這傳言不可信。
「杏花她爹,和杏花差不多大的女子孩子都能走路了,村裏頭也就杏花還沒有嫁人呢,李家待杏花可不薄,李家清清白白可別因為杏花一個人,走到哪裏被人指指點點。」
李大娘恨不得立即將杏花嫁出門,之所以一直拖延着,是因為杏花姿色不錯,城裏的那些有錢的公子哥都好這一口,能值上一個價格,所以李大娘才容忍着杏花,否則早就掃地出門了。
「杏花……」李大爺被氣得不輕,卻又是一副無奈的模樣,好幾次欲言又止。
九珠在門口站了一會,聽得似懂非懂,大約是知道了杏花要出嫁了。
杏花一開門就看看見了九珠,李大娘直接就忽略了九珠,要不是幾個月前清師父救了她兒子一次,李大娘絕對不會給九珠一個好臉色。
「杏花姐姐,走,去我家。」九珠牽着杏花的手往外拽
第01章,給杏花找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