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昨兒個發生了什麼事,接觸過什麼人。
尹大人性子直,常常因此得罪人,更不懂瞧臉色,掰開了李夫人的下頜檢查一會後緩緩站起身,看向了榮平妃,「榮平妃,可否讓微臣瞧瞧您的傷口?」
榮平妃臉色頓時發白,指尖攥緊,「這是為何?」
「這位李夫人嘴裏還有細小的肉末,加上這枚戒指是榮平妃的,微臣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尹大人一句話能把榮平妃噎住,換了旁人榮平妃還能周旋幾句,尹大人就是個木頭樁子,再委婉的話也聽不出來,更不怕得罪人。
所以榮平妃是有勁也無處使,只能憋着口氣,目光卻是看向了一旁的榮親王。
榮親王並未覺得不妥,也衝着榮平妃點了點頭,榮平妃氣的胸口一堵,此時此刻已經躲不過去了。
恰這時一個小丫鬟端着幾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走了過來,榮平妃眼眸微動,緩緩伸出手來,中間上包紮的白色紗布很是顯眼。
「罷了,既然尹大人想看就看吧。」榮平妃緩緩解開紗布,一層層剝開,就在此時丫鬟走的近了,榮平妃腳步微動,眼眸中露出一抹嗤笑,等着小丫鬟越走越近。
忽然小丫鬟身姿不穩手中的托盤也是搖搖晃晃,榮平妃眼皮跳了跳,眾人被小丫鬟的響動吸引了目光,賀怡芊卻是一個箭步拉住了榮平妃,擋在兩個人中間。
砰!
地上滿是碎片,小丫鬟揉了揉膝蓋,大驚失色,「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賀怡芊的裙擺處也被濺濕了,滲透進鞋襪中,隱隱的灼熱,鞋尖還冒着熱乎氣。
祁延霆眼眸微暗。
「平妃,沒傷到吧?」賀怡芊高高舉着榮平妃的手,另一隻手扯掉了榮平妃的最後一層紗布,讓榮平妃的傷口暴露。
榮平妃想抽回掙扎已經來不及了,狠狠瞪了眼賀怡芊。
榮平妃的如意算盤被打斷了,掙脫了賀怡芊的束縛,賀怡芊卻是緊緊地攥着,「奇怪,榮平妃不是說被燙傷了嗎,怎麼會有牙齒的痕跡,還破了,這些奴才是怎麼伺候的,竟然端了這麼燙的茶水給榮平妃,太不懂規矩了!」
「你!」
賀怡芊越過了榮親王,看向了一旁的尹大人,「尹大人瞧瞧,這究竟是什麼傷?」
榮平妃立即求救似的看向了一旁的榮親王,「王爺,妾身昨兒個是不小心被刮壞了指尖……」
「這不像是被刮壞的傷痕,若是被刮壞的,傷口應該整齊且不會缺少皮肉,若是咬痕才是這般不規整,尤其是李夫人牙口並不整齊多突出了一塊,榮平妃指尖的傷痕又正好是如此,不僅突出還缺了一小塊肉沫。」
尹大人上前開口,打斷了榮親王要開口說的話,十分認真的比劃着榮平妃的傷口。
「這……。」榮平妃又被噎住了,恨不得找根針縫住尹大人的嘴巴。
「難怪平妃一直要求不許任何人插足呢,原來真的是家醜不可外揚啊,平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舅母性子直爽脾氣是有些不好,但並沒有壞心吶,舅母可是李家的頂樑柱,平妃究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吶,舅母……是我對不起您,是我不該留您,害得您魂斷榮親王府……。」
賀怡芊鬆了榮平妃的手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的十分傷心,肩膀一顫一顫的,「往後可就再也沒有人處心積慮地為我打算了……。」
賀怡芊的哭聲落入耳中,讓人心生憐惜,眾人一邊同情賀怡芊一邊看向了榮平妃的眼神不對勁。
「你!」榮平妃見狀差點被氣昏過去,賀怡芊一定是故意的,這賤人居然敢倒打一耙!
「王爺,您不要聽公主的話,妾身怎麼會害李夫人呢,對妾身又有什麼好處?」
「自然是有好處的,只有舅母身上握着我母親的嫁妝單子,這麼多年母親的嫁妝一直是榮親王府在打理,必然是舅母不忍我受了委屈,怪不得昨兒個要勸我不能被騙了,平妃,這麼多年我處處敬讓着你,你卻這般對待我的親人,你若是心存不滿只管對着我來便是,舅母是無辜的呀!」
賀怡芊振振有詞的指責榮平妃,榮平妃氣的哆嗦,「胡說八道,你不要再污衊我了,這一定是你早就預謀好的陷阱,故意陷害我的。」
榮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