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送了信,那邊送來了一份賀禮,我是來找你商議的。」說着元瑜讓侍衛抬着一頂朱紅色箱子進了亭,元瑜擺擺手,侍衛退下。
元瑜打開了箱子,裏面擺放着的既不是金銀珠寶,字畫古玩,也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只有幾雙鞋襪還有四套衣裳,手工精製,衣服上還繡着栩栩如生的牡丹花開,還夾雜這一封書信。
「早就聽說外祖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最厲害的還是繡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宋婧伸手撫摸上衣服上的圖紋驚嘆,這樣的技藝縱觀整個大雍也未必有幾個人能比較的,元瑜也跟着點了點頭,「繡功的確了得,想必華陽大長公主是廢了些心思的。」
「母親嘴上不說,心裏何嘗不是記掛着外祖母呢,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外祖母一念之差,這麼多年心裏又何嘗不後悔呢。」
宋婧嘆息,又看了眼箱子裏的繡花鞋,全都是按照臨裳的喜好來的,臨裳馬上就要嫁給慕凌宸了,大雍和南曜離的這麼遠,日後就算是想見面,也是難上加難了。
「送去驛站吧。」宋婧看了眼畫眉,畫眉點頭立即去安排。
臨裳還沒出嫁,所以住在驛站,宋婧卻是已經搬進宸王府了,元瑜也是宸王府的常客,算作是慕凌宸的義女,慕凌宸本來也是要給元瑜一個身份的,但元瑜拒絕了。
「我和你想的一樣。」元瑜點了點頭,「我想過了這麼久,義母心裏應該也已經釋懷了,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化解這件事,如果義母看見了這些,一定會高興的。」
慕婧輕笑。
就在此時管家趕來,「公主,門外有個自稱斷姑娘的和北冥國的公主起了爭執。」
慕婧聞言立即蹙眉,「斷姑娘是斷亦嫿,斷亦嫿怎麼會和隨珠起了爭執?」
元瑜站起身,只要是和斷月宗扯上關係的人,元瑜和慕婧都不得不提防着點,只不過如今兩個人都是使臣的身份,又是在送賀禮的,拒之門外又不太妥當。
元瑜攔住了慕婧,「你現在身子不方便,讓我去瞧瞧」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再說你現在也是兩個人,我更是不放心,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不敢有什麼動作的。」
慕婧緩緩站起身,三日前元瑜也被診斷出懷了身子,只是月份不足還沒有來得及說,但慕婧心思細膩察覺了不妥,今兒早上看見了元瑜在一旁吃酸梅。
元瑜小臉一紅,「你知道了」
「你也千萬別大意了,尤其是前幾個月。」慕婧拉着元瑜的手,元瑜小聲道,「這月份還小沒有什麼影響,昨兒個葉先生說無礙的,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家。」
兩個人還沒有到門口呢,就聽見了夏侯隨珠氣急敗壞的聲音,「本公主嫁不嫁人和你有什麼關係,用得着你多管閒事,也不知前些日子是誰被追剿的狼狽不堪,成了喪家之犬,如今倒是高貴給誰瞧呢。」
「夏侯隨珠!」斷亦嫿緊抿着唇,手中拳頭緊緊攥着仿佛隨時都能揮手相向,「你敢再說有一次!」
夏侯隨珠兩手叉腰,哼哼一笑,「我就說了又如何,我好歹還有北冥撐腰,而你呢,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逃犯,還自封什麼使臣,我猜你們當初是直接從大雍過來的吧,連鳳和國都沒回去,不過頂着以往的身份罷了,也敢在這裏吆五喝六,招搖撞騙,這臉皮可真夠厚的」
斷亦嫿一襲白衣傾城,被夏侯隨珠的話刺激的臉色漲紅,冰冷如霜的臉上滿是憤怒,指尖下還有一簇暗青色閃爍,「夏侯隨珠,你這個傀儡公主被人送來送去,專供男人享用,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夏侯隨珠也被氣得不輕,明媚動人的小臉上揚起一抹凌厲之色,「那又如何,還沒恭喜斷宗主呢,斷宗主繼承了斷月宗,我聽說斷月宗還有一個什麼儀式來着」
斷亦嫿臉色微變,神色再也繃不住了,「找死!」
斷亦嫿極快的出手,指尖上那一抹暗青色還在吐着舌,僅拇指大小,夏侯隨珠縮了縮脖子,是被斷亦嫿手中的那玩意噁心的,明睞動人的眼眸沒有一點懼怕,身姿未動,身後的兩個侍衛極快的上前將夏侯隨珠擋在身後,拔劍相向。
「兩位貴客來訪,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