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淮跟宋宋並沒有進行觀禮,他們提前離開,但就在回去的路上他們遇到了交通堵塞,之後聽見無數的警笛聲——
整個城市似乎都亂了,就像是電影裏的災難片。
蕭景淮命令司機下去查看情況,司機上來喘息着說:「先生,好像是江家婚禮那邊出事了,說遭遇了恐怖襲擊。」
恐怖襲擊——
「快,掉頭!」
「……」
司機立刻將車調頭,然後直衝婚禮那邊。宋宋坐在蕭景淮身邊,握住他的手,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也會緊張,「怎麼了?」
「江家跟蕭家一樣非常複雜,一般人不會敢動,但現在不僅光明正大動了,而且是在婚禮上。那些賓客中有不少政要,一旦他們出事你知道意味着什麼?」
宋宋瞬間倒抽一口涼氣,似乎隱約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但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造成這樣的襲擊一旦被抓住,怕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蕭景淮嘆息一聲,「總有一些變態喜歡挑戰權威,或者為了滿足一己私慾。」
等兩人重新到達婚禮現場時,只見眼前屍體遍佈,血流成河。蕭景淮牽着宋宋的手走在其中,每走一步都好像正在地動山搖。
直到他們走到沾滿鮮血躺在地上似乎已經昏過去的男人——
「江詣修!江詣修!」蕭景淮使力搖着他。
「放心吧!還沒死,只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蕭景淮聽見這個聲音,腦子裏「吱」地一下閃過電流,所有的理智瞬間崩塌,滿身暴戾,就如一頭要將撕碎,並且吞噬其肉的狂獸。
他起身,轉身怒目瞪向男人,「是你——」
「對,就是我。」穆湛庭一頭接近白的銀髮正不斷隨風飛舞,英俊的面部輪廓讓他看上去美輪美奐到不似真人,「蕭總,我們似乎……很久不見了呢!」
「不要那麼驚訝嘛!我也沒想到還能活着回來跟你見面。」穆湛庭笑容滿面,但讓人看着就如地獄魔羅般可怕。
宋宋不認識這個男人是誰,可她清楚感覺到對方滿身的陰邪氣息,以及他身上的染着血的氣味,那是常年在殺戮中生存的人才會有的特質。
這個男人,很可怕。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這煉獄一般的地方,這麼多人受傷,必須儘快處理。
她蹲身將江詣修扶起來,「他媽的你為什麼這麼重?你是準備變成豬嗎?」
「……宋、宋宋,四年不見,你是準備……變成潑婦嗎?」江詣修勉強睜開被血糊住的眼,還一臉欠扁地笑,「我……我告訴你……老蕭他可喜歡溫柔一點的,就你以前那樣,你現在太……太……」
「你給我閉嘴吧!」宋宋整個肺都快被氣炸,這個男人是真的不要命了?傷的這麼重還不忘嬉皮笑臉——
「誒!」她費力將他往後拖,「你的新娘子呢?她沒事吧?」
宋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當她問出口後,就看見原本還笑着的江詣修立馬變了臉——
她之前從沒見過他如此恐怖的神情。
——帶着惡毒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