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瞬間看呆了,完全愣在那裏,所以男人嘴裏說了什麼,她根本沒聽見,緩過神來後才又問:「太、太爺爺你剛才說什麼?」
「哦,你沒聽見?」男人一本正經吐槽,「年紀輕輕的小奶娃耳朵不靈光,真要命。」
宋宋暗暗翻白眼,「太爺爺這不是重點,你快說你剛才都想到什麼了?」
「也沒什麼。」男人嬉皮笑臉又帶點嚴肅地說:「就是之前我有次趁她睡着就在她……尾椎骨那裏畫了一隻小蝴蝶,也用結界封住了,她應該從沒發現過,那個結界就算轉世投胎也不會消除。」
尾椎骨?
蝴蝶?
結界?
宋宋腦子瞬間又炸了次,「……太爺爺,你把印跡放在那個地方,真的不好找人,難道每次一見着可疑的就看人家尾椎骨嗎?」
「尾椎骨不能看嗎?」男人理直氣壯地反問,「像你們這種小孩子不懂,在我眼裏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你跟一顆草其實也沒區別,就她……對我來說不一樣,我還把她給弄丟了。」
宋宋見男人似乎要哭出來,一般來說男人這樣就讓人感覺特別不舒服,多打點事啊竟然還哭上了。
可,這個男人做出來真的是……一種毀天滅地般的誘惑力。
她不禁有點好奇,那個叫果兒的女孩子怎麼會捨得離開他?
兩人在裏面絮絮叨叨了很久,直到蕭景淮實在不耐煩,走到門口,直接將門一腳踹開,「你們到底——」
然後被裏面的畫面驚呆了,女人已經恢復成本來容貌,而此時她正抱着抽泣的男人,兩人看上去莫名曖昧。
蕭景淮是個標準的醋罈子,走過去就要發難,卻被女人一個溫軟的眼神看得渾身戾氣全無,只能所有的話都化成一句軟綿綿地:「……宋宋,你為什麼不抱我、要抱他這個神經病?」
宋宋做了個「噓」的姿勢,笑眯眯地說:「老公,太爺爺以後跟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
「不好。」
「老公……」
「別那麼叫我,不行就是不行,我們連他的身份都還沒弄清楚,你忘記他之前對你做的了?」
又開始亂發「好人卡」,別人也就算了,可這個像是神棍的神經病絕對不行。
蕭景淮非常堅定的這麼想,但在僵持了幾分鐘後蕭大總裁還是繳械投降了,「好、好,行吧,暫時可以跟我們一起,免得他去別的地方禍害別人。」
「還不鬆手。」他都答應了,他們還抱在一起,真當他這個做丈夫的是私人。
「哦。」宋宋立馬鬆開手,隨即她看向風奕塵以及白嘉音,走過去小聲說:「大師父、二師父,你們也跟我們走吧,離開這裏,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昭昭我們就不用了。」兩人第一次異口同聲的說話,就好像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也好像他們其實根本不算是真人——
剛才還在抽泣的男人此時突然站起來,摸了摸臉上的眼淚,伸手一揮,隨即原本活生生的兩個人就變成製片人吸納入他指尖,他漫不經心地說:「我只是太無聊,所以就弄了些怪東西出來玩。」
霍雋霆:「……」
靳薄言:「……」
宋宋:「……」
這三人都直接傻了眼。
只有蕭景淮還算鎮定自若,「他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