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平息,憐惜、同情之色更濃。
冷笑忽然冷笑着盯向柳銷魂,「橫豎都一死,快點。」
眸子裏已顯得很得意,也很自豪,因為她有把握。
她的劍很快,也許比盧一飛要快點,一個人如果想死的舒服點,就需要死在這口劍下,死亡前的那種痛苦也會少點。
盧一飛臉上的笑意沒有一絲改變,胸膛卻已緩緩起伏着。
因為他也知道這一點,掌中劍的確沒有冷笑快。
冷笑冷冷的撫摸着劍穗,臉頰上每一根老肉已劍穗般飄動。
「你可以選了,選誰都可以,我們都會給你一個痛快。」她忽又冷盯着柳銷魂,「想要更痛快點,就要看誰的劍快了。」
她仿佛在告訴柳銷魂,自己的劍很快,死在自己的劍鋒下,死亡前的痛苦一定很少。
柳銷魂不語,她的嘴仿佛已無法言語。
她只是伸出手,指向盧一飛。
這表示她願意死在盧一飛的劍下,不願死在冷笑劍下。
冷笑臉上笑意已凝結,靜靜磨牙,冷冷的盯着盧一飛。
她實在恨透了盧一飛。
盧一飛笑了,笑得很歡快,卻沒有一絲得意,因為他是文化人,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就算是勝利也不能有一絲驕傲之色。
他笑着走向柳銷魂,冷笑沒有阻止他,他已是這場拼命中最大的贏家。
其他人也沒有阻止他。
他笑着走了兩步,驟然間已倒下。
臉上的笑意依稀溫文爾雅,令人不但極為歡愉、喜悅,也令人敬重、欽佩。
他竟已死了。
沒有人看見他被誰殺死的,也沒有人見到一滴鮮血。
這人仿佛是被地獄裏的妖魔活活掐死的,沒有一絲痕跡。
劍柄沒有劍穗,劍猶在手中。
握劍的手依稀沒有鬆開劍柄,因為他們都是劍客,劍客的劍一旦出鞘,不達目的是絕對不會入鞘。
他也一樣。
柳銷魂的軀體忽然變得更加抖動,因為自己又無辜的傷害到一個人。
她不想傷害,卻已傷害到。
手已縮回,緊緊的貼在胸前,似已一刻也不願拿出,不願再去傷害別人。
死寂,死寂如墓穴。
每一個人臉頰上仿佛都已飄起一抹看不見的陰影。
冷笑的笑意變得很奇怪,很僵硬,很醜陋,也很可憐。
十幾名峨嵋弟子掌中劍依稀沒有入鞘,劍尖的雪跡猶在,可是卻已不穩,漸漸已抖動。
柳銷魂已清晰的聽到她們呼吸都已急促。
她緩緩走向冷笑,嬌弱的凝視着她,「你是劍客?」
冷笑已後退,退得很慢,臉上每一根皺紋都已輕輕抽動,她只是點點頭,卻沒有說一個字。
那張嘴仿佛已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捂住,死死的捂住。
一個字也休想說出。
柳銷魂嬌弱的站着,她也站着,手中的劍依稀很穩,也很冷,可是已有了變化。
一種看不見的變化。
「你手裏是不是劍?」
她說的很慢,也很清晰,每一個字都很清晰。
冷笑點頭,不語。
柳銷魂嬌弱的凝視着她,「你的劍也殺人?」
冷笑點頭。
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變得仿佛是半隻惡鬼,不但令人懼怕、膽怯,也令人生出憐惜、同情。
柳銷魂點點頭,似已明白了這一點,「那你來殺我。」
冷笑咬牙,冷冷的盯着她,盯着她的手。
那隻手沒有動,人已閉上眼,這不會有什麼危險,一絲也不會有。
她顯然也知道街道上詭異、詭秘的事,本來是不信的,也休想令她相信。
現在卻休想令她不相信,她不得不小心。
因為這隻手仿佛帶着一種神奇而又奇異的妖法,只要一點到誰,誰就會死去。
柳銷魂睜開眼,看了她一眼,眸子裏已現出了憐惜、同情。
冷笑點點頭,努力擠出一個字來,「好。」
話語聲中,她的劍已驚虹般飛出,刺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月下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