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柳銷魂伸出手只是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髮絲,胸前的髮絲柔軟而漆黑。
徐大路嚇得連忙後退十幾步,臉上依稀帶着種笑意,大路的笑意。
「我......。」
徐大路並不見怪,卻一笑而過,「是我不好,令你見笑了。」
他緩緩的走向柳銷魂,也盯着遠方,順着柳銷魂的方向盯着。
天邊白雲悠悠,柔陽飄飄。
不遠處的街道上已現出了人影,也有了叫賣聲。
一切顯得很安靜,安靜而祥和。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很多可怕、兇殘的事都隱藏在這安靜、祥和之中。
街道上兩側的積雪已漸漸消失,街道的軀體已徹底現出,仿佛並沒有什麼改變,邊上陰溝里已積滿了融化的冰水。
除了冰水,就是殘葉。
徐大路不會令別人有寂寞、孤獨的時候,他自己不會,所以就找很多女人愛聊的話聊着。
大路的話通常都很廣,又廣又闊,天南地北的聊,仿佛就沒有他不知道。
柳銷魂笑的更歡愉了。
因為他實在不敢相信,一個官門中人,竟這麼了解江湖。
他實在不應該去做官,應該去做生意,說不定會發大財。
無論是聊到菜場的構造,還是街道上的門面,酒樓里的菜點,衣服的質料,來回的商人,甚至連女人用的胭脂花粉都了如指掌,一一可以說的極為詳細,而且不用稍加思索就說了出來。
柳銷魂笑着。
可是聊到他的情人時,他的變得呆滯,變得很苦惱。
也許這不只是他一個苦惱,天地下很多光棍都會苦惱。
柳銷魂凝視着下面,她的臉上忽然變了變,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下面赫然矗立着華山派大弟子盧一飛,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手裏端着杯茶。
他邊喝着,邊向他們溫文爾雅的笑着。
柳銷魂也笑了笑。
她只希望他不要看這邊,因為她自己真的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