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柳銷魂不懂,也不語。
這人笑了笑,他的笑容極為痛苦、哀傷,「我是刀疤,是鷹三的小弟,找你想必也不用多說了吧?」
他們赫然是鷹山鏢局裏的人,過來尋仇的。
柳銷魂在這裏住下,他們一定打聽的很清楚,在衙門裏不好動手,在這裏就不同了。
刀疤已盯着柳銷魂的手,冷冷的笑着,「聽說你的手很能耐?」
柳銷魂不語。
她雖然很懼怕,卻也不願傷害到他們,因為他們也是為鷹三尋仇的人。
「臨死前還想說點什麼?」刀疤很自信,因為十幾把刀圍着一個人,沒有理由殺不死這人。
柳銷魂不語。
已垂下頭,如果殺死自己能令鷹三的死得到平息,她情願去死。
她已閉上眼睛,已在等待着。
刀疤盯着柳銷魂,「你叫什麼名字?」
柳銷魂不語,也不動。
刀疤笑的很瘋狂,瘋狂而邪惡,「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柳銷魂睜開眼,嬌弱的凝視着他,卻不願多說一句話。
刀疤冷笑着說,「你是離別咒主人,柳銷魂,是不是?」
柳銷魂不語,已在喘息。
刀「叮」的落地。
刀疤冷笑着倒了下去,倒下就一動不動,臉頰上那種笑意已扭曲、變形。
冷笑師太冷笑着,冷冷的盯着十幾把刀。
冷笑師太眼珠子睜得簡直比雞蛋還大,臉頰上偏偏帶着笑意。
她臉頰上沒有笑意也許會令人舒服點,因為沒有笑意的時候,最多像是一隻惡鬼,但是一笑起來,就不同了。
那簡直是一堆惡鬼,一群惡鬼。
無論是誰見了一堆惡鬼,見了一群惡鬼,都會忍不住逃的。
那十幾把刀也是一樣,手臂上青筋毒蛇般劇烈顫抖了起來,肚子裏心抖動的也許慢不到哪去。
他們瘋狂的水一般湧向外面。
冷笑冷笑着盯着柳銷魂,冷叫着,「實在令人想不到,萬萬沒想到,你竟是柳銷魂。」
柳銷魂不語。
嬌弱的站着,嬌弱的凝視着她,胸膛漸漸已起伏。
她並不是怕死,而是實在很怕死在這種人手裏,死的不但令人難受,也令人倒胃口。
柳銷魂情願自殺而死也不想死在這女人手裏。
「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離別咒主人,竟會是你這個裝傻充愣的,很了不起。」
柳銷魂不語。
已不願再看她一眼,緩緩的閉上眼。
「今天終於輪到我峨嵋派揚名立威了。」冷笑冷叫着,眼珠子拳頭般劇烈抖動着,仿佛很歡快、喜悅。
話語聲中,劍光已飄向柳銷魂。
她的劍飛虹般刺出,直直刺向柳銷魂的心口。
劍鋒驟然間已刺到柳銷魂的心口,冷笑臉頰上肌肉驟然間已僵硬,硬死。
這口劍赫然已入鞘,劍鞘依稀死死的刺在柳銷魂心口。
劍未出鞘,是絕對殺不死人的。
冷笑冷冷的盯着柳銷魂邊上,邊上赫然多出一個人。
溫文爾雅的笑意已消失,手裏已握住一口劍。
劍光森森,劍氣飄飄。
盧一飛盯着冷笑,「師太勿怪,晚輩不才,斗膽祈求放過柳銷魂,由華山派代為刺殺。」
冷笑師太冷笑着冷盯着盧一飛,「你......。」
柳銷魂緩緩的後退着,嬌弱的站在不遠處。
她已明白自己今天難免一死,橫豎都要死在他們手裏,註定不是死在峨嵋派手裏,就是死在華山派手裏。
這就是命運,命運如此,無論誰都休想去改變。
盧一飛溫文爾雅的笑了笑,對着冷笑笑的仿佛很難受,「晚輩實在有必殺她的理由,江湖中人都已知曉,師太你有何必呢?」
冷笑冷冷的笑了笑,手輕輕一抖,劍鞘驟然間抖得粉碎,片片落到地上。
「娘希匹,酸書生的話就是臭,想殺人還多找這麼多藉口。」
盧一飛笑着不語。
第一百六十八章 斗膽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