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樓炎梟冷眼一掃,瞬間冷氣狂飆。
堯旭濯跟着就是一個激靈,想想自己之前嘗試過的切膚之痛,頓時想起自己剛才好像被抓包了,趕緊的把頭搖成撥浪鼓,「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絕對沒有要幫她洗澡的意思,小芊菡是小樓樓的媳婦兒當然是小樓樓洗了,哈哈哈……」
「嗯。」樓炎梟輕吟了一聲,不自在的瞥開視線,耳尖微微的染上了一點殷紅。
不過當看到沙發上那個氣息有些微弱了的人兒時,瞬間整個人渾身緊繃了起來,臉色一下子難看了,也顧不上其他,直接一個大跨步的走上來,將人打橫一抱,就快速的往樓上走去。
被無視了的林鶴軒:「……」
摸了摸鼻子,老大這卸磨殺驢的一手做的不錯。
冷冷的掃了一眼對面那對着他擠眉弄眼的人之後,就轉身往沙發上一坐,不動了。
而另一面,樓炎梟直接抱着人就橫衝直撞的一路來到了梵芊菡房間的浴室內——
水稀里嘩啦的放着,但是事到臨頭了,樓炎梟這才感覺到有一絲尷尬。
嬌小的人躺在浴缸邊的寬大水台上,一隻大手停留在她那胸口的上方,懸浮着遲遲不動。
那張原本有些蒼白的俊臉上此刻也佈滿了紅暈,軍火商的大當家即使面對豺狼虎豹,洋槍大炮的都面不改色,可偏偏到這裏就犯難了——
脫,還是不脫——
這不是個難以抉擇的問題,因為脫是肯定要的,不然怎麼為她治療傷口啊。
但是這身體,即使現在是坑坑窪窪的,但是依舊不影響他對她的喜愛啊,要是事後她問起來怎麼辦?他該怎麼回答?
心中思緒萬千,一張憋的通紅的俊臉,腦袋都快想炸了。
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脫,這特麼的是老子未來媳婦兒,看一下身體怎麼了,以後遲早整個人都是他的。
好歹大好春光,雖然現在血肉模糊了一點兒,但是……脫,一定要脫,不然人沒了怎麼辦,他寧可自己到時候被揍一頓也不能讓她有事。
於是,將已經差不多滿浴缸了的水一關,一隻大手就色膽包天的朝着那衣領處的一顆扣子伸去。
一顆……
大手有點顫抖!
兩顆……
大手顫抖到不行,簡直比第一次殺人還要刺激。
定了定神,咬牙朝着第三顆也就是那關係着大好春光的那一顆伸去——
「咳——」
一身輕咳聲,嚇得天不怕地不怕的軍火頭子整個人往後倒彈了出去,高大的身軀緊貼着最遠的牆壁以示自己什麼都沒幹。
「我,我我我……」支支吾吾的,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那個方向。
「你……你在幹什麼?」梵芊菡低若蚊蠅的聲音響起,那雙一直閉着的眼睛此刻正張開了一條縫的看向他。
「我,我就是想,想……」一張俊美的臉上滿是尷尬之色,就連原本屬於軍火頭子常年的霸氣都消失無蹤了。整個人小媳婦兒的不行——
梵芊菡還有些暈乎乎的腦子有點懵,這軍火頭子莫不是被掉包了?
「咳咳……」又是咳嗽了幾聲,感受着自己身上已經痛到了麻木了,索性將視線注意到周圍,看來這裏是她的浴室了,那這個軍火頭子是……
剛才想幹什麼不言而喻。
「咳咳……」忍不住的又是一陣咳嗽。
咳的那邊樓炎梟連尷尬都忘了,趕緊的衝過來幫她拍了拍背,「沒事吧,沒事吧,等你洗完澡吃下小蘋果就會沒事了。」
「嗯,咳咳……嗯……」梵芊菡感受着自己那軟如麵條的手,和發軟的全身,頓時一陣蹙眉,這該死的,異能消耗過度的後遺症,真是,這一世還真是第一次把自己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啊,不過為了哥哥她不後悔。
她那雙半睜着的眸子星光微閃,「你幫我脫衣服吧。」
「啊,啊——」幸福來的太快,砸的樓炎梟有點懵。
他抿了抿乾澀的唇瓣,「你……你真的讓我脫?」
「那你看我這副樣子能自己脫嗎?」梵芊菡沒忍住的愣是翻了個白眼兒,這男人怎麼這個時候就這麼笨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