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齊子衡自己也是被害人這事兒。按照被害人的實際北海或者死亡時間順序來看,齊子衡就是最後一個被害人。也只有他沒死。」
凌南道,「警方趕去的時候,兇手剛剛逃走,時間差很短,但是警方卻沒能抓到兇手,甚至都沒能看到兇手。他當時的屋子是在十幾樓,那麼高的樓,兇手能逃到哪兒?說是兇手從窗外逃走的,窗外也的確有痕跡,可是可能嗎?」
「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兇手壓根兒就沒有逃走,所以自然不會被警方看到抓到。」
凌南的眼神很是銳利,「如果他自己就是兇手,那一切就說得通了,不是嗎?」
任宇帆看向了雲畫。
談鄭越眯了眯眼睛。
任宇帆淡淡地說,「我們在對所有人進行分析,尋找可能性,目前來說,齊子衡是嫌疑最大的一個。雲畫你覺得呢?」
「叫她談畫。」談鄭越道。
任宇帆聳聳肩,「好,談畫。」
雲畫抿唇,微微搖頭,「我不知道」
凌南分析的沒有錯,這般看來齊子衡的確是有很大的嫌疑,畢竟兇手是他的話,一切都能說得通。
可
真的是他嗎?
雲畫不敢說。
她覺得不是,可就真的不是嗎?
這麼多的受害人中,其他的受害人都能找到關聯,唯獨只有齊子衡和東山療養院段辛海這兩人,找不到關聯。
齊子衡和段辛海跟她的關聯,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從前,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現在,齊子衡也知道。
所以目前在這個世界上,正如齊子衡所說的那般,只有他們兩個擁有完全相同也想通的記憶
齊子衡說他是在植物人醒來之後,腦子裏多出來了一部分記憶的,但這只是他自己的說法。
他的記憶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有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雲畫沒有辦法相信,也沒有辦法為他辯解。
實在是這一切這一切的線索都太明顯了。
真的會是齊子衡嗎?
他在某一天,擁有了跟她相同的記憶之後,就開始策劃為她報仇?曾經的他負了她,所以他想用這種方式來彌補過失嗎?
任宇帆一直都在盯着雲畫看。
雲畫的每一點表情變化,他都看在眼裏。
「是齊子衡,對吧。」任宇帆道,「這個答案,只有你能給我們。」
雲畫搖頭,「我不確定。」
「那你告訴我另外一個問題,其他受害者都是跟你有恩怨,那齊子衡和東山療養院眾人跟你有什麼恩怨?這個問題你六年前不肯回答,六年後的現在還不肯回答,我也不問了,但你得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不知道,齊子衡知道,對不對?」
雲畫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
任宇帆看到了。
他點頭,「好的,我明白了。這其中的恩怨只有你跟齊子衡知道,對不對?」
雲畫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點頭了。
凌南微微皺眉,「你確定這個恩怨只有你跟齊子衡知道?阿擎知道嗎?」
雲畫搖頭,「他不知道。」
是的,這些事情她根本難以啟齒,就連薄司擎,她也沒有說這些,那些如膿瘡一般的傷口,她說不出。
凌南和任宇帆對視了一眼,「這樣的話,一切就很明顯了。齊子衡有重大作案嫌疑!」
「等等。」
談鄭越忽然開口,「不是還有一個受害者,衛薇薇嗎?衛薇薇可是齊子衡的妹妹,齊子衡總不至於殺了衛薇薇吧?」
任宇帆道,「這個可不好說,衛薇薇,並不是齊子衡的親妹妹。」
「什麼?」雲畫有些不敢置信。
任宇帆點頭,「其實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齊子衡並不是齊家血脈,他父母關係不好,他母親為了報復他父親出軌,就也出軌所以,齊子衡並不是齊家人。」
雲畫完全呆住。
竟然是這樣的嗎?
「那」雲畫一臉茫然,「那現在」
「齊子衡的父親想要n,找到了證據,送到齊老爺子面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