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復原的傷患來說,濕氣入侵體內容易患上骨病,不過葉成還是赤着上身,只用一間麻布衣披着,指尖夾着一根煙,晃動着酒杯**。
已經三天了,他至始至終都是沉默的跟個啞巴似得,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說實話他能還這麼冷靜,倒也超出了林逸凡的預計之外。
穆凌蝶在這三天裏一直寸步不離的陪着葉成,就是怕他趕出啥傻事來,不過葉成太安靜了,有種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的感覺。
女人拿什麼來取悅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可能只有一個字最貼合。
『做』這個字也許不好聽,但在某時候也是中發泄。
穆凌蝶知道葉成需要,所以她用盡一切去迎合,在淋漓盡致的愛欲中,彼此的心有沒有更進一步,她不敢說,至少在每次歡愉之後,葉成多多少少還是流露出了憤怒的情緒,但他還是那么小心翼翼到不忍去傷害。
心疼!也是慶幸!
在葉成最需要的時候,穆凌蝶慶幸她是可以陪伴在其身邊的女人。作為葉成的女人,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去扮演的角色與任務,她望着吞雲吐霧的愛人時,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可她知道自己也許今後都沒有這個資格,因為她對他有所隱瞞。
葉成一句話也沒問,這段日子穆凌蝶去了哪裏幹了什麼,他只當她任性出去玩了,所以他不聞不問的等着她自己開口,結果也確實令他大吃一驚。
「我應該早點把知道的告訴你。」終於,穆凌蝶還是主動提及了被避諱的話題,三天,夠了,她抵禦不了內心的譴責,但她發誓,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們都被矇騙了。
葉成笑笑,三天前,在地下室,林逸凡已經把一切都告知了給他,包括他一直懷疑的可能也能被證實。可笑的是自己一直在打擊剿滅的玩意,他盡然也是其中之一,新人類,多好的名字啊!
「都是棋子罷了,有什麼好內疚的。」
葉成嗤笑了下,喝完最後一口酒,搖晃着走進木屋裏。
遠離白色莊園,葉成大部分時間都在木屋裏獨居,有時候會面對湖泊發呆,就是沒有勇氣下去,秘密從這裏開始,既然已經隱瞞了這麼多年,為何不繼續隱瞞下去。
憤怒,驚詫,失望,太多情緒一股腦的湧進胸腔里,葉成覺得自己還能這麼淡定的坐在這裏,已經是個奇蹟。
陰謀!
三天沉默下的結果,葉成得出了這兩個字。
林逸凡近乎全部的透露下,他所知並不多,但在整個事件背後,藏着一隻巨手,他的勢力遠超過京城的老爺子,兩者的關係可能是對立,也可能是合作。
用師父的話,他是第一代被製造下,完全融合的唯一一個成功者。因為太過契合就像是天生如此,所以對外造就了神的替代者。
神的替代者需要一個平民身份,所以他成了林逸凡的徒弟,一個孤兒,一個混子,然後巧妙的遇到了老爺子,有了之後官途,再然後成就了現在。
深吸一口煙,紅點在夜色下一閃一滅!
與替代者等同的還有一個名號是聽話,顯然,葉成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所以,他需要被除掉,需要被回收,但有人不願意,所以他又成了被爭奪者。
這個假設很多地方都被一一證實,葉成自覺自己不是傻子,但對方也不聰明,兩方相爭,反倒成就了他這個被奪者,所以有人不甘寂寞了。
掐滅煙尾,葉成一邊走一邊脫去衣服,赤果果的跳進了湖泊中。他一直都不是甘於被愚弄的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他的王道。
沉入湖底,葉成放緩了呼吸,放空自己後,才有了新的脫胎換骨。
第一次進入湖泊,他是恐懼的。第二次進入湖底,他是憤怒的;第三次進入湖底,他卻異常冷靜。有些事物只有抽離角色才能看清,所以這一次他看的很徹底,其實湖裏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幻影。
一躍而起,葉成像條完美的人魚橫空出現,他甩幹了身上的水珠,撿起草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後,走向白色莊園。
三天的沉寂,造就了全新的葉成,他該回歸了。
蝮蛇對壘着施畢華,他覺得這裏的人不是面癱就是神經病,尤其是面前這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