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經明白了事情就是吳王和吳王妃所為,那又該如何是好?」何所依頗有幾分憂心忡忡的看向沈霍,問道。
而沈霍聽着何所依所言,先是猶豫了一下,這才斟酌着回答道:「瞧着眼前情景,本宮覺着,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沈霍生怕何所依會誤會了他的意思,又忙補充道:「眼下父皇還仍舊在氣頭上,多半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即便咱們證據確鑿,父皇想必也不會相信。倒不如等到過幾日,父皇情緒穩定下來在同他言說,效果想必會好的多。」
何所依認真聽着沈霍所言,在心中仔細想了一番,不由得深以為然。何所依當即點了點頭,看着沈霍的方向笑着說:「殿下當真是神機妙算。也好,待到過幾日父皇平靜下來,再去同他言說此時也不遲。」
兩人當即就這麼商議定了。只是何所依心中,卻難免會想到寧辛夷的臉。若說林輕遠回到玄武莊中,倒是如同如魚得水一般,何所依不大擔心;那寧辛夷,何所依就可謂是擔心的緊了。
皇上雖然震懾於玄武莊勢力龐大,並不會去動林輕遠,可這不代表着,皇上不會對付寧辛夷。
縱使先前皇上再歡喜寧辛夷,經過這麼一檔子之後,想必那先前的寵愛也盡數轉化為仇恨,對於寧辛夷更會是變本加厲的壓迫。
更別說那冷宮之中,還關着數個怨婦。這些個怨婦自從被皇上打入冷宮之後,一直難以見天日。此時見到新人前來,怎能不好好欺辱一番?
這樣想着,何所依便更是覺得擔心的狠了。只是眼下皇上仍在氣頭上,何所依也不好貿然去觸皇上的霉頭,便只好是將對寧辛夷的一腔思念和擔心壓在心底,想着過幾日再去見見寧辛夷。
而正如同何所依所預料的一般,寧辛夷身在冷宮之中,可謂是過得生不如死。
寧辛夷原本就心裏頭難受的緊,打入冷宮中之後,心底的鬱結也一直消散不了。每每想到林輕遠,寧辛夷總是忍不住的以淚洗面。
寧辛夷這廂哭的傷心,另一邊,卻有人看不慣了。今日,寧辛夷又想到了那日的事情,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發出嗚嗚咽咽的哭聲。
就在寧辛夷獨身一人哭的盡興的時候,另一邊,卻響起一個女子頗為不耐煩的聲音:「行了,怎的又哭?不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究竟有什麼臉面在這裏哭哭啼啼的?」
聽着聲音,寧辛夷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看向了那女子。眼前女子雖然有着姣好的身姿,面容卻被白紗遮掩住了。只是從那若隱若現的白紗之間,仍能看到猙獰的疤痕覆在臉上,更是顯得格外可怖。這女子自然就是秦妃了。
看着秦妃猙獰的面容,再聽着她頗為冷漠和刺耳的話語,寧辛夷不由得更是悲從中來,淚珠子更是斷了線一般,不斷流淌下來,怎麼也阻擋不住。淚珠一顆顆砸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地面很快就濕了一片。
看着寧辛夷這樣子,秦妃不由得打心眼裏頭泛起來濃濃的厭惡之情。而此時她心底,也不由得回憶起來自己的經歷。
若說先前被打入冷宮的時候,秦妃還可以憑藉着美貌,為自己博取幾分生機的話,那字她被毀容之後,就幾乎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更遑論有着那句老話,「久病床前無孝子」。顧之衡先前還格外努力的想要營救秦妃,信誓旦旦定要將她從冷宮中救出來。到了後面,也就銷聲匿跡了。除了偶爾會來冷宮之後探望秦妃一二,其他的,秦妃便再也沒見他做過什麼努力。
就連前來探望的時候,顧之衡也絕口不提營救秦妃一事。而秦妃先前還抱着幾分希冀,久而久之,也就死心了。
雖然秦妃已經死心,可她心底的怨懟之情,卻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散,反倒是愈演愈烈。再後來,這種怨懟竟轉化成了一種對無論對誰,都要宣洩出來的不滿。
這些日子原本消停了幾分,可恰好寧辛夷又來到了冷宮之中,秦妃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欺辱寧辛夷。這不單單是因為寧辛夷每日都以淚洗面,把秦妃本就煩悶不已的心頭,更添了一把火去;還是因為寧辛夷嬌媚的面容。
想當年,秦妃亦是貌美如花,一顰一笑,都能觸動人的心弦。就算是在佳麗三千人的後宮之中,秦妃也能艷壓群雄。
可以說,這美貌,便是秦
第三百四十七章 回宮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