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離一問才知道,山虎踹開房門那一瞬間,本來想抓活的,可哪知道,這幾個鬼子還真不是吃素的,反應挺快,有個鬼子打枕頭底下抽出王八匣子,對着山虎就是一槍,慌亂之中也沒個準兒頭,子彈打山虎的胳膊邊上飛過,把山虎的棉襖給穿個窟窿,山虎的第一反應就是開槍,結果一個連發,就都給突突了,生怕這伙鬼子沒死透,一梭子打完,沒停手兒,接着又來了一梭子,這不,就是現的場面了,還別說,山虎這機槍練得就是到家,火力不間斷,可這也是緊張啊,浪費彈藥不是?還是缺乏實戰經驗啊。
唐秋離一看這屋裏的東西就樂了,為啥?屋裏的牆上,掛着好幾幅軍用地圖,有全東三省的,有南滿的,隊伍上現缺的就是這個,小鬼子東三省可沒少下功夫,就說這地圖吧,那是非常的精確啊,可比民國政府的地圖好多了,還有幾副望遠鏡也掛牆上,靠牆的桌子上,還有一部軍用電台,旁邊竟然放着一個密碼本,都是好東西啊,虧得山虎沒把這些給打爛嘍,要不,唐秋離還不得心疼死啊,他忙叫隊員把這些都好好收起來,連帶着桌上的電話機都拆下來,都能派上大用場。
唐秋離又各個屋子裏看看,好傢夥,那個屋兒,都像屠宰場似的,沒有一個活人,也是啊,連子彈帶手雷的,有活着的才奇怪呢?特別是後那屋間子,厲害,都叫手雷快給炸塌了,這屋兒不是槍沒拿出來嗎?這邊山虎的機槍一響,那邊屋裏就有子彈打出來,這幫偽警察可是鬍子出身,多年的死人堆里打滾,練出了驚人的反應能力,要不是冷不防,槍法沒有個準頭,說不定隊員們就要吃虧,就這,還有一名隊員被子彈打頭頂穿過,連頭髮都撩糊了,多懸乎啊,要是槍口往下矮一分,可就是被掀了腦瓜蓋兒了,隊員們的本能反應就是開槍,其他屋裏警察聽到動靜,雖然手裏沒槍了,可也沒老實等着當俘虜,拎刀拿棍的就沖了出來,這幫傢伙也夠兇悍的。
見到這種情況,所有的隊員都想起來指揮長說的話,必要時,必須開槍,絕不能手軟,那還有啥猶豫的,打吧!這傢伙,機槍、駁殼槍連帶着手雷,就可着勁兒的招呼,那還能有這幫傢伙的好,就是單方面屠殺啊,這不,一個一百六七十號人的山林警察隊,除了那屋的倆活人和「佔滿江」帶走的六十來人外,剩下的一百多號人,全叫隊員們給收拾了,鬧個全軍覆滅,就連那幾個女隊員都開了槍,也為方圓百十來里地的鄉親們除去了一大害!
隊員們不但沒有被這血腥場面嚇着,反而每個人身上都有了從前沒有的冷酷和殺氣,瞪大了眼睛四下踅摸,看還有沒有活着的,經歷過這種場面之後,這群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才真正的戰鬥之中成長起來。
唐秋離對隊員們的表現非常滿意,戰士嗎,對待敵人就是要冷血和殘酷,要不,丟掉性命的可就是自己了。還好,這次戰鬥就是零傷亡,也是他滿意的結果。
唐秋離指揮隊員把有用的東西都拿到院子裏來,這時,小玲走了過來,朝着他的胳膊就是狠狠的掐了一下,雖說是隔着棉衣,也把他疼得好懸喊出聲兒來,這丫頭手勁兒夠大的!他瞪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這個平時溫柔如水的丫頭,滿腦袋霧水,不明白咋回事兒啊?
「為啥掐我?」「為啥?你出的壞主意,咋叫二丫兒她倆去掀男人的被窩呢,還是個。」往下的話,小玲害羞沒有說出來,「冤枉啊,我咋知道倆男人一個被窩裏睡,還還光着!以為是個女人呢,我能上去就掀被子嗎?」唐秋離爭辯道,小玲其實也知道他不是有心的,可剛才那輛女孩兒她跟前告了一狀,說話兒功夫臉蛋兒還是紅紅的,所以,小玲才做個樣子,末了,又心疼的摸着他的臉,「疼不?」「能不痛嗎,你使那麼大的勁兒!」看來小玲真是心疼了,非得要唐秋離脫下衣裳看看,倆人兒這正纏綿着呢,那邊一個隊員高聲喊道:「指揮長,快過來!」又發現啥了?
唐秋離忙跑了過去,這一大排房子後面,還有一間大房子,大門已經被打開,**個隊員打着火把裏面。
他剛一進去,立馬滿眼都是小星星,咋的?幸福地,激動地,意外驚喜的,出乎意料的,到底都是些啥?讓唐秋離如此模樣?
挺寬敞的屋子裏,堆放的都是槍支彈藥,光九二式重機槍就有兩挺,還有四門迫擊炮,九六式輕機槍五挺,炮彈和子彈堆了一大摞,牆角兒那還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