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又碰上不知道打那鑽出來的抗聯,一種子彈加匕首,剩下的敵人,紛紛慘叫着栽倒雪地上。
吊橋轟然落下,部隊潮水般的涌了進去,奇蹟般的以零傷亡拿下了邵本良吹噓的不可攻破的三源浦。
進了三源浦之後,別處的槍聲早就停止了,只有東南角兒靠近鐵路那個地方,還響着激烈的槍聲,唐秋離和楊司令交換了一下眼神,有難啃的骨頭?
他們領着指揮部人員,很快就趕到那裏。
一座乳黃色三層小樓,典型的日式建築,紅磚厚牆,堅固無比,每扇窗戶都噴着火舌,黎明中,就像一個渾身長刺的烏龜殼。
抗聯一個營的兵力那圍攻,通向大門的道路上,躺着十幾名戰士的屍體,看來是進攻的時候犧牲的。
那名營長被戰友的犧牲徹底激怒了,攻城的時候,一個戰士都沒傷着,這個小樓下面,到犧牲了十幾個人,他親自抱着一挺輕機槍,組織部隊要繼續進攻,楊將軍阻止了他。
唐秋離大搖其頭,仗這樣打,有點兒吃虧,他讓衛隊的戰士去找附近的居民,費了挺大勁兒,好不容易一家地窖里找到了一個年紀有六十來歲的老頭兒,渾身哆嗦,臉色灰白,面帶驚恐,走道兒腿腳都不太聽使喚,嚇得夠嗆。
楊將軍非常和藹的上前解釋,一聽說是抗聯,老人放心了,神態也恢復過來,把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這裏是偽滿鐵路局辦公大樓,進進出出的大多是日本人,有四五十個,城外炮聲一響,又跑過來二三十鬼子兵,這些日本人都不是好鳥,俺家離得近,遭禍害了,俺二兒媳婦就被幾個鐵路上的日本人給了,到現還瘋瘋癲癲的,兒子去找這些畜生說理,也被打得吐血,到現還躺床上起不來,楊司令,你說,俺一個老百姓,不招災不惹禍的,那日本人咋就能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兒呢?老人一邊說着,一邊流眼淚,皺紋縱生的臉上,充滿了愁苦和無助。
唐秋離一聽就火了,鬼子沒有一個好東西,他讓通訊員通知炮兵大隊長鄭勇帶着三門野炮過來,將軍遲疑了一下,小聲提醒他:「秋離,這裏還有日本平民,他們不是軍人。」唐秋離指着還拼命開槍的小樓,「楊司令,你看,那是平民?」將軍想了想,沒說什麼。
三門野炮對着小樓就是一通炮彈,還是這玩意兒有權威,很快,樓里不打槍了,一扇窗戶伸出一面白旗,並且丟出幾十隻步槍。
抗聯的戰士們一陣歡呼,有些性子急的戰士,往樓裏面衝去,唐秋離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兒,看剛才的火力,不應該只有這些步槍啊,他還沒來得及提醒,樓里忽然響起輕機槍的射擊聲,十多名戰士倒血泊中。
楊司令還有戰士們都被驚呆了,小鬼子真他媽卑鄙,唐秋離這個後悔呀,停哪門子炮啊,直接轟平不就得了嗎。
炮聲又隆隆響起,這回轟了足有十多分鐘,樓里的雜碎這回真老實了,白旗搖得象狗尾巴,輕機槍帶手槍,紛紛扔出來,戰士們也吸取了教訓,等着鬼子自己走出來。
不大工夫兒,十多個日本人舉着雙手,打樓里走出來,大多數穿着鐵路制服,臉上連灰帶土,造的跟小鬼兒似的,有幾個穿着鬼子軍裝,走道兒直打晃,個個熊貓眼,那就是女人肚皮上,掏空身子的鬼子指導官。
唐秋離朝着山虎和巴特爾一使眼色,兩人迎着日本人走了過去,沒等抗聯的戰士到跟前,一陣刀光拳影,中間夾雜着骨頭碎裂的聲音,眨眼功夫,十幾個日本畜生,連慘叫都只喊出半聲兒,被山虎和巴特爾乾脆利的解決了。
將軍和抗聯的戰士們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唐秋離和他身邊剛剛乾掉十幾個日本人,刀尖兒上還滴答血,卻若無其事,就像剛剛散步回來的山虎和巴特爾,他們沉默了。
**領導下的抗聯部隊,是不殺俘虜和放下武器的敵人的,一時間,他們忽然感覺到,一直一起並肩戰鬥的這支部隊,和自己是不一樣的,似乎有一種極其淡薄、如看不見的青煙似的隔閡,他們心裏升起。
將軍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只是用質疑和略帶痛惜的目光,探尋着唐秋離,唐秋離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是血手團鐵的軍規,沒有俘虜,尤其是對鬼子來說!」
就空氣有些凝重的時候,一個戰士的喊聲驚醒了大家,快來,
第八十二章 馬蹄踏破雪花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