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又消失了,變得更加yin沉,他敲敲桌子說道:「小魏同志,注意你的態度!這只是一張白紙而已,什麼也不能說明!即便它上面有個美女的痕跡,又能說明什麼?你總不能把上班時間閒的沒事畫美女的同事抓起來吧?不過,上班不干正事,畫美女,的確影響不好,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現在要下班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唉!」魏婷小皮鞋在地上重重的跺了一下,轉身走出了所長辦公室。
看着魏婷消失的背影,常二奎眼中jing光一閃,臉sè卻更難看了,小聲嘟囔道:「小丫頭片子,要不是看在你爸爸的份上,老子早讓你滾蛋了!還用到你來教訓老子!」
下班了,魏婷從車棚里推出自己的小鳥電動車,騎車出了派出所的大門。
她並沒有回家,而是向趙莊的方向駛去。既然派出所的其他人不給王淑芳和王大力做筆錄,她就親自去做!
「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魏婷想起了自己對趙長槍說的話,雖然她對趙長槍很不待見,也很反感,但是她頭上的國徽告訴她,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魏婷已經看出來,常所長已經和那個夏總穿了一條褲子,鐵了心要辦趙長槍。自己要想為趙長槍翻案,必須要掌握第一手的證據才行!
王淑芳被帶到派出所時,心裏七上八下,平頭百姓對jing察天生的敬畏感,讓她有些心神不定。但是讓她稍稍放心的是,jing察並沒有難為她,只是安排一個年輕的jing察問了她幾個問題後,便讓她離開了。
但是在臨走前,那jing察的一句話卻讓她魂飛天外。
「jing察同志,我能不能和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一起離開?」臨走前,王淑芳惴惴不安的問年輕jing察。
「他?等着吧!他涉嫌故意傷人,致人殘廢,說不定得判個十年八年的!你還是先回家等消息吧。」年輕jing察心不在焉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看着他自己面前的記錄紙。如果王淑芳敢過去看看,一定發現記錄紙上的美人像極了她自己!
王淑芳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她感到天塌了!
十年!小槍要被判十年!等小槍再從牢裏出來,他的一生就毀了!
王淑芳恨不能扇自己幾個大耳刮子,自己閒得沒事給小槍介紹什麼工作,小槍老老實實在趙莊種地不是挺好嗎?趙莊的父老鄉親祖祖輩輩在土裏拋食的多了去了,也沒見餓死幾人。現在國家又免除了農業稅,正是莊稼人的好時候,自己為啥偏偏就希望小槍擺脫那片黃土地呢?
在走出派出所辦公室的門口時,她依稀聽到那個年輕人好像說道:「哼哼,竟然敢得罪夏總!也沒看看他長了幾個腦袋!」
芙蓉鎮到趙莊有三十多里地,王淑芳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路上,夏ri的陽光讓整個世界充滿着光明和溫暖,但是王淑芳卻感到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裏也一陣陣的冒寒氣。
滿腦袋一團亂麻的王淑芳竟然不知不覺間就走了一半多的路。
此時,王淑芳已經踏上了回村的生產小道,路左邊是已經快要抽穗的玉米,雖然已經是下午了,但偏西的太陽依然白花花的,天已經好長時間沒下雨了,耷拉着的玉米葉子好像王淑芳一樣無jing打采。
路右邊,河堤下的小清河水好像一條明晃晃的腰帶一樣,無jing打采的流淌着,仿佛隨時都會斷流一樣。
緊挨路左邊的就是王淑芳家的玉米地,往ri,王淑芳對自己耕作的這片土地充滿了熱情,就算是到鎮上趕集上店回來,也會順道進入自家的玉米地,看看有沒有長草,是不是旱了,玉米棒子長成了沒有。
但是今天,王淑芳走過自己的玉米地,連看一眼都沒有,她整個腦海里都是悔恨和愧疚,還有對趙長槍的惋惜。
這個樸實的莊稼婦女就是不明白了,小槍雖然出手很了一點,但是畢竟是他們先動的手,小槍若是不還手,他可能就會沒命的!
「難道老百姓就應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到底是哪門子道理呢?當年ri本鬼子進中國,**他老人家還帶領窮人去打仗呢?怎麼現在的政策就這樣了呢?」
王淑芳鑽進了牛角尖,一進入生產小道就開始嘟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