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意范某心領了,戎彌人不是傻瓜,他抓住的鄭國百姓有認識范某的,屆時發現出城投降的人不是范某反而誤事。」
看李加貴還要勸說,范師本笑道:「范某是無用的書生,李大人替我在城內多殺幾個戎彌人算是替我報仇了。」
江安勇不滿地道:「誰說范大哥出城就死定了,要是註定要范大哥送死,我可不會同意,要不然見了我哥,我哥非打死我不可。」
誰人願意送死,聽說不用死范師本黯淡的目光生出希望,緊緊地盯着江安勇。
&大哥出城詐降,思雨會化妝成隨從前去保護,我讓馬國良他們化妝成衙役跟在旁邊,有他們保護范大哥應該沒事。」江安勇邊說邊看向妻子,出城詐降面對數千戎彌飛虎軍,可謂九死一生,只是危難關頭,范大哥是個文人都敢輕身赴險,自己夫妻又怎能今生怕死。
東門,趙大良艱難地擠進城,來到縣衙得知范縣令去了西門,趕到西門的時候看到眾人正在街道上雜亂地堆放石塊木料,看樣子是想阻攔馬匹衝鋒。向一名衙役道明身份,有人引他見到了范縣令,趙大良首先看到范縣令身旁一身戎裝的江安勇,他知道江將軍帶着千名輕騎在合城縣訓練,有他們在合城縣應該能多堅守一陣。
得知馮定忠帶着千餘名屯丁和潰兵隱在戎彌軍的身後,江安勇思忖道:「馮將軍是沙場老將,麻煩你帶話讓他見機行事,保全自己為上。」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合城縣西城門打開,一竿白旗高高挑起,率先出城來。看到城中舉着白旗,虎利笑道:「看來合城縣還算識趣,能兵不血刃取下合城,父王一定高興。」
伊采多也笑道:「合城縣只有幾十名衙役,頂多還有些屯丁,這些烏合之眾連守城的器械也沒有,剛才將士們攻城射箭,我見城頭連桌子都抬出來了,真是可笑。算他們識像,要不然非得殺一儆百不可。」
白旗之下,范師本穿着淺綠官袍,手捧着大印,步行出城高聲喊道:「合城縣縣令范師本願率全城百姓歸順戎彌天軍,望天軍垂憐,勿傷我合城百姓。」
虎利哈哈大笑,就要催馬入城,伊采多拉住他道:「且慢,小心為上。」
叫過幾名降卒,指着城門處的范師本問道:「此是何人?」
那幾名降卒見過范縣令,齊聲道:「正是合城縣縣令范大人。」
伊采多打量了一下范師本,見他身後跟着三十向名皂衣衙役,想來這狗官怕死把城中的衙役都籠到身邊保護自己。
&可志,你帶二百人先入城看看,鄭人是不是真的降了。」伊采多謹慎地吩咐道。
呠可志領命,帶着二百名輕騎呼嘯地向西門闖來,思雨換了小廝的服飾站在范師本的身旁,看戎彌輕騎囂張馳來,連忙拉着他避在一旁。呠可志馳近,馬鞭在范師本的頭頂虛抽一下,得意地帶兵進了城。
城內空蕩蕩沒有幾個人,街道之上橫七豎八地堆放着石塊木料,道路變得狹窄難行。呠可志一皺眉,喝問道:「人都死哪去了?這些東西怎麼回事?」
道旁等候的縣尉李加貴裝出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恭聲道:「稟將軍,百姓聽說天軍入城,嚇得都躲到家中不敢出門,這些東西是準備運上城頭抗擊天軍的,縣令大人決定投降,這些東西便堆放在地上沒人管了。這位將軍,小人這就引你前去縣衙,錢糧都在縣衙的倉庫之中,還請天軍查收。」
呠可志沒有理會李加貴,帶着二百輕騎往四處轉了轉,果然沒有發現伏兵。這才帶着人重新出了城,來到虎利和伊采多面前稟道:「城門安全,沒有埋伏。」
虎利得意洋洋地一揮手,道:「進城。」
飛虎軍排行四人一行,馬匹踩着碎步,擺出得勝的姿態,不緊不慢地踏進合城縣。伊采多經過范師本身邊時,勒住戰馬,譏笑道:「范縣令,勞您大駕前面帶路吧。」
&范師本謙恭地低下頭,小跑着來到戎彌輕騎前面引路,帶着飛虎軍往縣衙方向行去。
縣衙前的廣場空無一人,四周靜得可怕,戎彌人整齊的馬蹄聲如同踏在江安勇的心頭,他所部的千名輕騎分散在縣衙四周的小巷、院落、商鋪中,他不知道這場突襲能不能取勝,會不會誤傷到思雨、范大哥還有馬國良他們。
深吸一口氣,明玉真功在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