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氣。孫桐臉刷的一下白了,風雷門也有內家心法-風雷勁,他曾見過康掌門一次酒後興起在庭院中演武,雙掌帶動風雷,飛砂走石聲勢驚人,十步之內根本立身不住,據掌門得意地自稱已達鍊氣化神至境,江湖上難尋對手。少掌門六歲起隨其父習練風雷勁,二十二年小成踏入鍊氣化神之境,被江湖上譽為天才,人稱「風郎君」,才能娶到落意門門主的孫女為妻。剛才那個小子化氣成針,收控自如,一身功力只怕還在少掌門之上,看那婦人手揮銅丸賽過急箭,怕也是內家高手,眼前這夥人不好惹,稍有不慎恐怕要替師門惹禍。
想到師傅的那張黑臉,孫桐再出一身冷汗,急叫道:「師兄,陳師兄。」
陳步亭正騎虎難下,聽到孫桐叫他返身問道:「什麼事?」
「師兄,近前說話。」孫桐擠眉弄眼地道。
陳步亭心知有異,走到孫桐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師兄,這夥人厲害,剛才那小子不是用暗青子,是內勁,化氣成針。」孫桐苦着臉道。陳步亭寒意立生,少掌門尚做不到化氣成針,幸虧剛才沒有動手,要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轉過身來,陳步亭義正詞嚴地道:「今日之事諸位英雄都看在眼中,是非對錯大夥都知道,我會稟報少掌門上門去討個公道。」
抱拳作了個四方揖,陳步亭道:「還望諸位老少英雄到時能去做個見證。」
欣菲冷冷地道:「太平坊,江府,一問便知。石頭,趕緊回家。」
車隊緩緩離開,陳步亭沉着臉和周圍的江湖人客套了幾句,帶着師弟們趕回芙蓉苑向少掌門稟報。眾人三三兩兩地散去,議論着這個太平坊江家是什
麼人物,怎麼江湖上沒有聽聞過名聲。
有識貨的默然無語,剛才孫桐無禮在先,被傷的那人出言輕佻,論起理來風雷門理虧在先,俗話說民不與官斗,看這夥人的架式並非軟杮子,風雷門要去尋公道,怕是要踢到鐵板上。
茶樓,姜健面色陰沉地揮手讓手下離開,他和兩名同門留了下來喝茶。姜健在暗衛中立住足後,六華門的師兄弟紛紛前來投靠,黃喜知道姜健與江安義有殺師之仇,巴不得與江安義為敵的人多多益善,在他的默許下,六華門有二十多人加入進暗衛,姜健的師叔張實華也被禮聘為供奉。
方才與欣菲隔空相望,姜健從欣菲的眼神中感覺兩人功力相差無己,都是臨門一腳就能踏入煉神還虛之境。當年姜健不是江安義的對手,欣菲不弱於自己,他們夫妻聯手自己安能討得好去,再看江安義的弟子都是鍊氣化神的境界,自己想憑武力替師傅報仇遙遙無期。
「師兄,江家人如此驕狂,我們不妨利用今天這件事做些文章。」說話的是張實華的弟子金雲城,此人是姜健的軍師,鬼點子很多。
姜健三人在茶樓密謀了小半個時辰方才各奔東西,姜健去見黃喜,金雲城則前往芙蓉苑散播江家的謠言,一張針對江安義的羅在暗中鋪開。
今天家人要來,江安義提早半個時辰回家,剛進宅門就聽到院中兒女說笑的喧鬧聲。加快腳步邁過二門,六個兒女正在院中圍着石頭打鬧,欣菲、彤兒、冬兒三女站在對面檐下,笑靨如花地看着他。
江韻現了江安義,歡叫了聲「爹」,飛奔地向他撲來,早將馬車內的小小怨念拋到了九霄雲外,江韻思小心地牽着妹妹江韻亭站在原地,將近一年時間沒見,她倆對爹爹多了分陌生感。
江晨智已經九歲,整理了一下衣衫,帶着弟弟江晨益上前施禮,恭聲道:「孩兒見過爹爹。」
韻婧賴在江安義的懷中不肯撒手,江安義將她抱起,伸出右手慈愛地摸摸兩個兒子的頭,笑道:「快一年沒見,晨智和晨益都長高了不少,也壯實了不少,溫文有禮,看來張先生教導得很用心。」
揚起臉衝着韻思、韻亭和晨毅招手,江安義笑道:「你們快過來,讓爹爹看看,爹做夢都想你們。」
彤兒紅着眼眶笑着催促道:「你們不是總說要見爹爹,還不快過去喊爹。」
幾聲嬌怯怯的呼喚「爹爹」,差點把江安義的眼淚喚了出來,蹲下身將六個兒女都攬進懷中,江安義感到無比的幸福。
註:從前面找了一個江安義幾個子女的情況,粘貼在此以供參考:老
第七百零六章爭端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