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楊澤的介紹,陳秀秀雖說感覺老包的計劃聽起來確實很美好,但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水平確實插不上話,就默默的沒有吭聲。
「老楊,楊叔現在升職,最快還要幾個月?」陳嘉合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問。
「半個多月,只要現在的那位顧局長一退休,我爸就會上任。」
楊澤有些佩服的看了眼胖子,只能說這貨不愧以後能在畢業短短兩年內就爬到了一家上市企業高管的位置,一下就瞅准了問題的關鍵。
「那你感覺老包這個人性格怎麼樣?」
楊澤略思索了一下,說:「膽大心細,貪婪卻識時務,心機深沉,演技超群。」
陳嘉合攤了攤手:「那不就得了,回絕他,這生意壓根不劃來,風險太大。」
「等等……」一旁的陳秀秀聽得有些暈暈乎乎,這怎麼這麼果斷的就已經下定義了?
當下有些疑惑的撓頭問:「我怎麼有些挺不明白啊,又是楊叔升職,又是老包性格的,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陳嘉合笑着解釋道:「你想想,楊叔現在正升職的關鍵期。
而那個老包的計劃,可是打着一個,讓我們扯楊叔虎皮,去詐唬深市那些人的目的。
雖然表面說的是詐唬,但只要楊澤在,有親兒子背書,就算是假的,別人也有一百種方法把這個變成真的東西。
先不說楊叔正在升職的關鍵功夫,就算是平常,上上下下盯着他這位名警的眼睛也太多太多。
要是有人一封舉報信上去,楊叔是算收受賄賂,還是算收受賄賂?
所以,我們掙錢歸我們掙錢,要是連累到楊叔的前途和名聲,那還是免談了。」
說完,陳嘉合似乎感覺說的太多,喉嚨有點敢,於是隨便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嗯……
這個杯子自己早上似乎用來吐漱口水了吧……
楊澤眼皮子跳了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爛到肚子裏。
陳嘉合一仰脖,『噸噸噸』把一杯水喝的一滴不剩,砸吧了下嘴,隱約感覺有種奇怪的味道,繼續解釋:
「老包這人太滑,也太聰明太貪財,今天他有膽子聯合我們坑那些同行。
你說,他以後如果遇到了更厲害的合作對象,會不會也能把我們這事當成把柄給賣了?
而且最後還有一點,這件事,他可是把風險都轉嫁到了我們頭上。
如果按他說的,詐唬那些同行,等到以後那些人醒悟過來,老楊背後壓根沒楊叔的支持。
雖說他們不敢報復老楊,但被一群人記掛着,你說是不是以後走路都要多個心眼?
所以你想想,風險太大,我們得到的和付出的不成正比,合作者又是個不能信任,太狡猾的,這種生意,我們又不是窮瘋了,為什麼要做?」
楊澤在一旁聽着,忍不住默默點頭。
其實陳嘉合說的這些東西,也是楊澤想要說的話。
畢竟是生意,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他們三個在一起搭夥,這些話就得坦誠布公的攤開了說,講清楚為什麼這種生意能做,又為什麼不能做?
這一點尤為重要。
楊澤前世聽說過,也看到過太多,因為這種決策不透明,所以企業內部合伙人互不信任,然後各奔前程了事。
這倒不是說他不信任陳秀秀陳嘉合,但,人心和人性的事,還是穩妥點處理吧。
「哦哦,這倒也是。」陳秀秀頓時恍然,然後有些皺眉道:「那我們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和老包合作,那今天下午還去他那個酒席幹啥?」
「傻蛋,老包這次請我們吃飯,為了讓我們答應合作,可是定了四星級酒店的菜,一頓好幾萬,山珍暴雨都有,你不去吃,那可就我和胖子去了啊?」
楊澤接上話頭,調侃了一句。
「嚯,那傢伙那麼豪氣?」陳秀秀眼睛有些放光。
「老黑,老楊這貨逗你呢!他可不是為了吃飯去的!
你忘了?老包那傢伙之前找人打壓王安波刷手平台以及他設計假劫色,試圖要挾老楊的事可都是事實。
這場飯局,說白了,老包也有點謝罪宴的意思,到時候,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