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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懷津津的時候,她過得很辛苦,不知道這一胎也會如此,還是能讓自己輕鬆一些。
一想到即將迎來一條鮮活可愛的小生命,何斯迦就感到滿心柔軟,說不出的期待。
「發給我,我有空也研究研究,跟你一起學習。」
傅錦行笑道。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一結束和何斯迦的通話,傅錦行就加派了人手,專門負責她的安全。
他無法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何斯迦的身邊,那樣根本就不現實。
但明銳思又在伺機而動,這令傅錦行坐立不安。
他起身,去找駱雪:「我出去一趟,把事情都推後,有事打我電話。」
說完,傅錦行就提前離開了公司。
他開車前往精神療養中心,去找梅斕。
蘭姐一直像在家裏一樣,兢兢業業地伺候着梅斕,再加上,大家都知道她是傅錦行的母親,平時也都很客氣。
所以,梅斕在這裏過得很不錯。
「我今天來,是找你做一件事。」
傅錦行一邊說着,一邊遞上提前準備好的紙和筆。
「把你說的那個男人,畫下來,儘量接近他本人。」
梅斕一愣:「哪個男人?」
傅錦行冷笑道:「當然是千方百計要找你報仇的那個男人,還有第二個嗎?」
她哆嗦了一下,半天都不肯伸手。
見她不動,傅錦行索性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我、我不會畫……我畫不出來……」
梅斕顫聲說道。
「你可以不會畫,你最好永遠都不要讓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多高個頭,有什麼外貌特徵。這樣一來,就算他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也辨認不出,就可以讓他一路順暢地來找你算賬。」
傅錦行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幾句話,總算起了作用。
只見梅斕哆哆嗦嗦地拿起了那支筆,在紙上留下了一道彎彎曲曲的線條,活像一隻蚯蚓似的。
她確實沒什麼繪畫天賦,畫了幾條線,終於還是放棄。
「我畫不出來,我還是用語言來描述吧。」
梅斕無奈地說道。
她丟掉筆,然後從身材到長相,一點一點地說給傅錦行聽。
他聽得很認真,不時地追問幾句。
「你記不記得,他有什麼特徵嗎?」
聽了半天,傅錦行只是在腦子裏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但想要在芸芸眾生之中,認出一個根本就不知道長成什麼樣的人,何其艱難。
梅斕點頭,神色之間又多了一絲尷尬:「他的大腿根部有一個胎記,是圓圓的形狀。」
這麼私密的地方,輕易不可能露出來。
說了等於沒說一樣。
傅錦行暗自記下,但還是忍不住吐槽道:「誰會隨隨便便脫了褲子,讓別人查看自己有沒有胎記?」
梅斕抱怨道:「可是,除了這一個,我確實想不起來他這個人到底還有什麼特徵啊!」
說起來也奇怪,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偶爾也會想起那個冤家。
但無奈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久遠了,以至於梅斕都快想不起來這個男人究竟長成什麼樣子。
「你的意思是說,他長得並不特殊,是嗎?」
傅錦行心中一動。
「這麼一說,還真是。」
梅斕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有一種人,他們會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形象上十分普通,巴不得想要融入人群中,不被別人留意到。
說不定,他就是這種人。
傅錦行對蘭姐說道:「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人或者事情嗎?」
蘭姐不明所以:「沒有。」
他起身,叮囑道:「一切小心,不要離開這裏。」
見傅錦行要走,梅斕急了,連忙追上去:「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家?這個鬼地方真的糟糕透了!我要回家……」
傅錦行倏地停下了腳步,臉色陰沉地開口:「不想死的話,就給我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