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等我成了大明星,就回來找她。我想,她肯定把我當成了一個小孩,更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肖頌不由得發出一陣苦笑。
那時候,他才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屁孩,誰會把自己的承諾當真呢?
「我到了國外,一開始還能跟她發短訊,打電話,後來訓練課程排得越來越滿,我連吃飯都能睡着。再加上公司禁止我們和外界溝通太多,每天都要求上交手機,過了幾個月,我們的聯繫就漸漸少了。再後來,無論我發什麼消息,她都不回復了,手機也打不通……」
說到這裏,肖頌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哽咽起來。
張子昕躲在旁邊,戰戰兢兢,偷眼覷着他的表情,想要揣測着肖頌的心理。
她差不多已經聽懂了,這不就是一個沒有父母疼愛的早熟小孩,暗戀一個大姐姐的故事嗎?
「我回國之後,馬上去找她。你猜怎麼樣?原來,她大學畢業的第二年就回老家了,還強迫她嫁給了村長的兒子,收了二十萬的彩禮。她嫁過去後不久,因為不小心弄掉了肚子裏的孩子,被那個人渣暴打了一頓。從那之後,她隔三岔五就要被打一頓,因為公公是村長,就算有人看見了,也假裝沒看見。終於有一晚,人渣喝得爛醉,還非要強來,她不肯,居然被活活打死了……」
肖頌猛地一腳踹中了旁邊的一把椅子,椅子飛起,撞到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張子昕被嚇得不輕,她咽了一口唾沫,小聲說道:「你、你別難過了,殺人償命,你可以讓那個男人去坐牢……」
「坐牢?呵呵!」
肖頌扭頭看向她,冷笑道:「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嗎?村長一家出了一筆封口費,連她的父母都不再追究,草草把她下葬,然後帶着兒子離開了老家,去外地生活了!這世界上只有我還記着她,只有我!」
他的眼中有恨,有怒,有傷感,有痛苦。
「我派人悄悄地給她重新修了墓地,還舉報了那個村長在當地一手遮天,當了二十年土皇帝,上頭已經開始着手調查他了。如果她在天有靈,應該能瞑目了吧?」
肖頌把頭揚起,強迫自己不流下眼淚。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喜歡的是你的家庭老師,又不是那個賤女人,我和別人一起綁架她,關你什麼事?」
聽了半天,張子昕忽然感到一陣憤慨。
至於那個什麼被打死的女老師,別說沒見過,她連聽都沒聽過,更不認識!
「因為她們兩個人看我的眼神是一樣的!你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讓我有同樣感覺的女人,你居然又想害死她!」
肖頌的情緒再一次激動起來,他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的心情重新變得暴躁,眼前的女人令他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呵,你只是想要找一個替身吧。真可笑,她也有今天,被人當做替身,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子昕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大笑起來。
她的嘴角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因為大笑,傷口裂得更加嚴重了,鮮紅的血液沿着下巴不停地淌下來。
真是報應不爽。
當初她為了接近傅錦行,得到他的庇護,偷偷對比着何斯迦去整容,靠着一張七分相似的臉,在娛樂圈裏站穩了腳跟。
現在呢?
要是讓何斯迦知道,也有人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的替身,那一定很有意思。
她現在甚至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女人知道真相之後的表情了!
「你給我閉嘴!」
肖頌狼狽地大吼着,汗水從他的劉海滴落,他重新抄起放在一旁的膠帶,扯了好長一條,又把張子昕的嘴給封起來了。
「哈哈哈!唔唔……哈哈……」
張子昕不管不顧地大笑着,換來的卻只能是肖頌更加用力的拳打腳踢,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打才能解氣。
酒窖里,不時地傳來痛苦的悶哼,還有急促的呼吸。
「你說,張子昕那邊一直沒有消息?」
都過去好幾天了,等來等去,孟知魚都沒有發現張子昕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禁有些納悶兒。
「是啊,聽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