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關鍵點,腦力着實驚人。
「我……」
孟知魚辯不過他,只好繼續坐在旁邊。
「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三到五天,甚至十天半個月,都是快的。搞不好,我能力有限,水平一般,折騰了一兩個月,還是失敗。」
見她不吭聲了,慕敬一反而主動開口。
他的本意是逗逗她,想要看到孟知魚擔心或者害怕的樣子,想不到,她卻繼續沉默着,並不說話。
「喂,你是聽不到我的話嗎?」
慕敬一急了。
這個女人是不是不懂什麼叫做禮貌?
偌大的實驗室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他不是在跟她說話,難道是在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嗎?
「哦,聽到了。是你說的,我要是不相信你,就馬上滾蛋。既然我還在這裏,那就說明我必須相信你。至於需要多長時間,我都能等下去,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
孟知魚慢吞吞地說道。
說完,她整個人倒是真的平靜多了。
一開始,她說這些話,也是帶着和慕敬一賭氣的成分。
可說着說着,孟知魚覺得,這就是實情。
如果她真的沉不住氣,或者耍小孩子脾氣,將慕敬一給惹怒了,他隨時可能出爾反爾。
如果拿不到解藥,她和傅錦行所做的犧牲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當初,兩個人故意在慕敬一面前大吵大鬧,甚至無奈地選擇離婚,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讓他放鬆警惕,趁機兵分兩路,解決一個個麻煩。
「呵呵,是學聰明了,還是特地說給我聽?」
慕敬一扭頭,目光深沉地看了孟知魚一眼。
「慕先生,我真誠地懇求你,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這件事上,行嗎?至於你想怎麼羞辱我,看我的笑話,拿我開涮,我保證,等醒醒的眼睛徹底好了,一切隨你的便。」
孟知魚已經想通了,她現在要是再去激怒慕敬一,的確是太不明智了。
既然對方要的就是那種壓人一頭的感覺,那好,她就充分滿足他,不再跟他對着幹。
她的話似乎起到了作用,接下來,慕敬一沒有再拿她取笑,而是專心致志地投入到了解藥的調配工作中。
但孟知魚的確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當初慕敬一選擇對她下毒,壓根也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要救人。
所以,儘管他清楚那些保胎藥都有什麼,可是想要對症下藥,依舊非常艱難。
兩天過去了,進展緩慢。
孟知魚一開始還擔心,是不是慕敬一沒有全力以赴,但她偶爾忍不住打起瞌睡,猛地驚醒,每一次都看見他依舊在忙碌,並沒有任何懈怠。
「我說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面對她的惴惴不安,慕敬一在吃飯的時候,主動解釋了一句。
孟知魚食不下咽,聽了他的話,她更是下意識地就放下了筷子。
「我……我吃飽了……」
她面前的飯菜,幾乎沒動。
「你要是倒下了,真心想要救你女兒的人就又少了一個。」
慕敬一也不去勸她多吃一點,反而自顧自地繼續低頭吃飯了。
孟知魚猶豫了一下,還是重新拿起了筷子,往嘴裏大口大口地塞着食物。
她只是機械地咀嚼着,根本吃不出來任何味道。
接下來的兩天,慕敬一似乎很亢奮,他不僅不吃飯也不睡覺,而且還發瘋一樣地在各種設備和器皿之間走來走去,時不時地查看着。
在這種密閉環境裏待久了,孟知魚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她既擔心傅錦行和孩子,也想知道明銳遠的傷恢復得如何了,最重要的是,整個實驗室里只有兩個人,慕敬一幾乎可以做到一天不說話。
孟知魚看着那些陌生的儀器和藥物,她的耳畔全是滴滴答答的聲音,整個人愈發感到窒息。
她想試着幫忙,哪怕只是做一些最簡單的工作。
結果,卻被慕敬一給狠狠地呵斥了:「別給我添亂!你連起碼的操作都不懂,只會幫倒忙!」
孟知魚被罵得不輕,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