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現在最重要的是防止明達和慕敬一兩個人攪和到一起去!」
這句話倒是真的提醒了傅錦行。
慕敬一雖然離開了中海,但不代表他無法和明達接觸。
「明達最近都在忙什麼?」
傅錦行問道。
「這就很難說了,他平日裏也不怎麼去公司,就算有事,大部分都是交給秘書去處理,連我都很少見到他。」
明銳遠一時間給不出什麼令人滿意的回答。
「他帶你去過一家麵館嗎?」
傅錦行想了想,又問道。
「麵館?」
明銳遠搖頭。
他沒好意思直說,自己從有記憶開始,就幾乎沒有和明達在家裏一起吃過飯。
更不要說去外面的餐廳一起用餐了。
小時候,他很不理解,也偷偷傷心過,甚至對着家裏的傭人發過脾氣。
後來,等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明銳遠就懂了。
既然他不是明達的親生兒子,明達自然也不需要像是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自己。
更不要說,平心而論,明達對他已經很好了。
「時候不早了,今天就暫時先這樣吧。」
看了一眼時間,傅錦行起身,準備離開。
見他要走,曹景同也立刻跟上。
倒是明銳遠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好像還不想走似的。
「你不走?那也行,這家的咖啡還不錯,我請客,你慢慢享用。對了,你等一下再走,和我們錯開。」
回頭看了一眼,傅錦行說道。
不等明銳遠開口,他和曹景同已經一個從前門,一個從後門,分別離開。
「喂!」
落單的明銳遠為了安全起見,只好又坐下來,他默默地喝了一杯咖啡,玩玩手機,這才走了。
三人會面之後,沒過兩天,晟威地產里發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火災。
火是從距離曹景同辦公室最近的一個儲物間裏燒起來的,蔓延得很快,直接燒到了他那邊。
其實,主要不是燒,而是嗆。
那些燃燒起來的紙張所散發出來的煙霧,全都刮到了曹景同的辦公室里,他當時正在午睡,被嗆了個半死。
說來也奇怪,平時再累,曹景同都很少會睡午覺。
但那天吃過午飯之後,他覺得頭髮沉,只想一頭倒下,好好地睡上一覺。
不料,就出了這麼大的意外。
消防人員趕來,迅速地就將火勢控制住,還把險些暈過去的曹景同給救了出來。
幸好,公司的其他員工都沒有受傷。
幾乎所有人在私下裏都認定,這是有人要對曹景同下手,完全就是一起蓄意縱火。
不然,怎麼就會那麼巧,大中午的,空無一人的儲物間居然着起火來了?
一切細節都說明了這一次着火並非是意外,而是一次有目的,有計劃的行為。
連明達都被驚動到了。
他雖然沒有親自來晟威地產,但還是派了秘書過來,詢問曹景同的傷情。
曹景同沒有怠慢,客氣地接待了明達的秘書。
「你可一定要原原本本地告訴他!這根本就是謀殺!放火的人到底是衝着曹總來的,還是衝着我來的,現在還不好說呢!自從我來了晟威地產,我沒有要求安排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平時沒事就在曹總那屋裏待着!」
曹景同被送到醫院之後,驚魂未定的明銳遠也跟着一起來了。
一想到,要是在辦公室里睡覺的人是自己,他就一陣後怕。
「阿遠少爺,請您別緊張,這件事我一定會如實匯報給明總,也給曹總一個交代。」
秘書鄭重地說道。
「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真要是一把火燒死我,那還算好的。萬一燒不死,燒得毀容了,全身黑糊糊,那還不如死了呢!」
明銳遠氣得口不擇言,胡亂地說道。
秘書一臉尷尬,抽了抽眼角,又跟曹景同說了幾句客氣話,這才離開。
等他走了,躺在病床上的曹景同瞥了一眼明銳遠,輕哼一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