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的員工經過。
見到傅錦行,他們低聲問好,匆匆離開,誰也不敢放慢腳步。
獻媚?
這個詞也太噁心了吧。
何斯迦微微一怔,脫口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事,僅此而已。」
他一臉不屑:「你是來確定我死沒死吧。」
她一凜,擰起眉尖。
「你為了那個男人,對我下手,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傅錦行一邊說着,一邊慢條斯理地脫掉外套。
他解開紐扣,將袖子一點點卷上去,露出一截手臂,上面還纏着一圈紗布。
眼看着傅錦行要去扯掉紗布,何斯迦急忙阻止道:「不要!不要弄髒傷口,會感染的!」
他挑眉冷笑:「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我死了呢。」
被他一再用言語刺激,何斯迦也忍不住一陣氣血翻騰,胸口隱隱作痛。
「這一架打得值,蔣成詡掛了彩,回家又要被他老子一頓教訓,還得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怎麼看都是我賺了。」
傅錦行放下袖子,重新系好紐扣,眉眼之間頗有一絲自得之色。
「如果你不是你媽想要害我,成詡也不會以為我失蹤了,專門跑到中海!」
想到這裏面的關係,何斯迦氣得臉色發白。
她雖然僥倖逃脫,可蔣成詡卻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就算他和自己沒有結果,也好過被迫娶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這倒是,看來,我還應該去感謝她,無形中幫我解決了一個棘手的麻煩!」
傅錦行冷笑一聲。
一想到何斯迦因為蔣成詡結婚而氣憤不已,一定是因為她的心裏還放不下他,傅錦行就恨不得將她撕得粉碎!
「你們母子兩個人果然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都那麼卑鄙,無恥!」
情急之下,何斯迦破口大罵道。
傅錦行眯起了眼睛,眸子裏似乎有一層黑色的霧靄正在醞釀着。
她並不懼怕,反而揚起脖子,大膽地迎向了他的目光。
「人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單純利己並不過分,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故意去傷害別人,這就叫做損人利己,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
何斯迦詛咒着。
傅錦行忍不住揚起一隻手,她連躲都沒躲,反而站得筆直。
僵持了兩秒鐘,他把手放下了。
就在這時,一陣腥甜泛過何斯迦的喉頭,胸口痛得像是有一把大錘子在咣咣地敲打着。
她捂着左心房,剛一彎腰,就吐出一大口帶着血絲的唾沫。
傅錦行懵住。
他愣了兩秒鐘,立即想到何斯迦昨天為了自己挨了一腳,正好被蔣成詡給踹中了胸口的地方。
難道……
難道她昨天晚上陪蔣成詡去醫院的時候,沒有順便給自己也看一下?
這個念頭一滑過傅錦行的大腦,就把他氣得想要罵人!
「蠢貨!」
他低聲罵了一句,一把將何斯迦攔腰抱起,剛向門口走了兩步,傅錦行又覺得不妥,轉身走向電梯。
將何斯迦一路抱到辦公室,把她放在裏面的床上,傅錦行給一個認識的家庭醫生打電話,讓他馬上趕來。
大白天的,他不敢冒險帶她去醫院,哪怕是私立醫院。
自己一身傷,她又吐血,萬一傳出去的話,還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樣子。
搞不好,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會說他們夫妻二人在新婚期打架,感情生變。
雖然,事實上和打架也差不多了。
家庭醫生匆匆趕來,給何斯迦檢查了一番。
確定骨頭和胸腔沒有大事,傅錦行和家庭醫生都鬆了一口氣。
「有話好好說,怎麼能動手呢?」
年過六旬的家庭醫生算是看着傅錦行長大的,看着何斯迦胸前的那一片烏青,他不悅地搖了搖頭,又訓了他兩句。
「她怎麼會吐血?」
傅錦行緊張地問道。
家庭醫生不悅的目光透過鏡片看向他:「要是真的大口大口吐血,人就不行了。還好,只是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