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能活着回來嗎?」
「仇大哥未免小覷柳兄的本事……」
「行了!」仇寒頗為不耐地打斷道,「多說無益,找到柳尋衣要緊。我去稟告侯爺,你去四處找找!」
言罷,仇寒不再給秦衛開口的機會,驀然轉身離去。
「莫名其妙!」
望着仇寒行色匆匆的背影,秦衛臉上的和善瞬間消失殆盡,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輕蔑之色。
「秦大人,仇大人無緣無故,為何發這麼大脾氣?」
面對丁丑的困惑,秦衛別有深意地說道:「他失去的……遠遠不止一隻手。」
「什麼意思?」
「不必多問!總之日後你在他面前要千萬小心,一言一行都要格外謹慎。」
丁丑一愣,費解道:「為何?」
「因為仇大人的脾氣……會一天比一天古怪。」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回答,秦衛不再理會心有餘悸的丁丑。不過,他並未遵循仇寒的命令四處尋找柳尋衣的下落,而是閒庭信步般穿過熙來攘往的金刀校尉,優哉游哉地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勞累一日,又折騰半夜,秦衛早已睏乏難耐,他現在只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然而,當伸着懶腰、打着哈欠的秦衛推開自己的房門時,一道黑漆漆的模糊身影正靜如泥塑般坐在他的床頭,令其精神一震,登時從睏乏中清醒過來。
「什麼人?」
伴隨着一聲喝問,秦衛抽刀出鞘,冰冷的刀鋒在月光的映射下散發出幽幽寒光。
面對陰森可怖的刀鋒,黑衣人一言不發,緩緩抬頭,借着朦朧月色,秦衛依稀能辨認出此人的容貌。
「柳兄?」
秦衛大吃一驚,趕忙收刀入鞘,狐疑道:「三更半夜,你跑到我房間作甚?」
「我在等你。」
柳尋衣的聲音平淡如水,不參雜一絲感情。
「等我?」
秦衛一愣,下意識地關上房門,而後行至桌旁,欲將桌上的燭台點燃。
「不必掌燈。」柳尋衣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
秦衛將刀放在桌上,滿眼困惑地望着模糊不清的柳尋衣,戲謔道:「不掌燈,你我誰也看不見誰。」
「看不見才好。」柳尋衣道,「看的太清楚,反而陌生。」
「柳兄,你這是怎麼了?」秦衛並不固執,矮身坐在桌旁,饒有興致地與柳尋衣閒聊起來,「你可知仇寒正率人四處找你……」
「他們怎知我不在房間?莫非有人監視我?」
聞言,秦衛的眼皮微微抖動幾下,淡笑道:「你多慮了!是侯爺擔心你的安危,害怕那些江湖人潛入天機閣圖謀不軌,因此命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去看看你。剛剛我們發現你不在,擔心你出事,因此才……」
「有勞你們如此興師動眾的『關心』我,簡直令人受寵若驚。」
「柳兄,你究竟怎麼了?」秦衛漸漸察覺出柳尋衣的反常,謹慎道,「你今夜跑去哪兒了?肯定不是專程來找我。」
「為何?」
「找我聊天……何至於精心打扮?」秦衛伸手朝柳尋衣一指,調侃道,「看看你的樣子,即便說你夜闖皇宮都有人信。」
言至於此,秦衛的心悄然懸起,小心試探道:「你……剛剛去哪兒了?」
「不重要。」
柳尋衣答非所問,令秦衛的心思愈發忐忑。
「也對。」秦衛故作鎮定,「最重要的是你順利回來,並且安然無恙。」
「秦兄,你知不知道侯爺找我說什麼?」
柳尋衣沒來由的一句問話,令秦衛的喉頭微微蠕動幾下。
「不知道。」
「侯爺說……我和馨兒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柳尋衣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她現在不再是馨德郡主,而是馨德公主。此事……你知不知道?」
「咕嚕!」
秦衛下意識地吞咽一口吐沫,腦中飛速盤算着對策,乾笑道:「此事我……略有耳聞。」
「我一猜你就知道。」
不知為何?柳尋衣的笑聲在秦衛聽來顯的十分詭異,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