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面陡然一聲馬嘶,河對面有人遙遙問道:「可是牛頭馬面接了貴客來?」
王陽只見一道白光與一道黑光交織在一起,變成了一座黑白相間的虹橋,從忘川河的對岸延伸過來。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
黑白無常?
王陽無語。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座宮殿之中。
一個身穿大紅喜裙的女子站在空蕩蕩的大殿上。
王陽有些無語了,這絕對不是夢境,也不是幻境,到底是什麼?
&拜高堂!」
&拜天地!」
&妻對拜!」
王陽照着儀式來,然後,將新娘子的紅蓋頭揭了下來。
居然是張碧雲。
這時候,一直坐在上首的判官過來說道:「儀式完成,兩位就回數千年之後吧,當年天師錯過一段姻緣,如今再續,天師觀與屋山派,攜起手來。」
話說完,王陽只覺得一陣恍惚,再一看,人已經出現在了營帳之中,這是在前進營地?
他手中還握着什麼,一看,居然是女人的手,是張碧雲的,白皙嫩滑。
這,這叫什麼事嘛!
&師傅,這是怎麼了?」張碧雲有些害羞。
不過,她忽然發現,懷中多了兩樣東西,一隻葫蘆,一本天書。
對了,原來如此。
張碧雲身上流着屋山派後代的血脈,但為什麼能夠繼承張天師的法器,大概就是那場夢中的婚姻,他王陽跟張天師有緣,算是把這段緣分續上。
大概,在那個迷魂凼的地宮,張天師還留下了什麼,可以讓張碧雲擁有使用葫蘆跟天書的能力。
這一切都是張天師跟張三丰預先埋下的伏筆,只為了有朝一日再次鎮壓燭龍跟鬼帥。
此刻王陽心中想的通透,將張碧雲拉起來說道:「我們走!」
他只將雲濟道人以及幾個師兄弟叫了起來,沒有叫其他人。
雲濟道人他們對他深信不疑,自然是好幫手,也不是累贅,人多了沒用。
聽王陽大概講了下張天師跟屋山派的後手,雲濟道人連拍大腿,對這次進山多了幾分信心。
王陽他們離去之後,一個男驢友跪地痛苦,「碧雲,你終於還是不要我了,寧願喜歡人家道士,也不喜歡我。」顯然,這傢伙把王陽當成道士了,而且,還以為張碧雲跟王陽是進山幽會。
雲濟道人的師兄熟門熟路,畢竟親自下過地宮,很快就再次鎖定了地宮的方位。
之前正是他們觸及到了地宮的核心防護,所以才讓山體搖晃,驚動了燭龍。
地宮很龐大,比王陽他們之前的那個地下溶洞還要大。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地宮的最核心地帶。
張天師的石像,鎮壓着一方小天地,這法陣裏面,大概就是那個被鎮壓的鬼帥。
這鬼帥自然是無法脫困的,但是卻可以溢出鬼魂之力,慢慢培養成陰兵鬼將,這幾千年過去,倒是被他培養出了一批陰兵,幾個鬼將。
此刻,燭龍正匍匐在石像邊上,懶洋洋地看着王陽等人。
一排排的陰兵在幾個鬼將的帶領下,虎視眈眈。
&了?」燭龍居然打了個招呼。
&過晚了,經過幾輪的血祭,鬼帥大人也快脫困了,你們正好再來送一點血食。」
王陽轉頭對着雲濟道人說道:「麻煩你照看好碧雲,其他幾位,這些陰兵鬼將就交給你們了。」
&於你,我親自來對付!」
王陽直接祭出大禹尋龍尺跟六壬式盤,血刃組合。
&的念力還沒有恢復,確定要再動用之前的那招?」燭龍陰測測地笑着,聲音在地宮之中迴蕩。
&需要擋住你一小會兒就行。」王陽笑了起來。
&對!」燭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卻被王陽給纏住。
雲濟道人的師兄弟朝着陰兵鬼將們沖了過去,而張碧雲則在雲濟道人的護送下,來到了張天師的石像邊上。
張碧雲將葫蘆跟天書分別放在了張天師的石像上,又將自己的手指咬破,在石像上點了一點。
石像忽然放出了金光,一道金色的文書出現在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