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一邊想一邊嗯嗯笑了出來。
嚇得老李頭一縮頭想溜。
連李沂都伸手在李沐眼前晃了晃,以為得了什麼癔症了。
「啪。」李沐一下回過神來,一巴掌打掉李沂在眼前晃得手,「怎麼,以為你哥腦子有病啊?告訴你,哥笑是因為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法子了。不然你以為千把人,人吃馬嚼的一千多兩黃金能撐多少天?」
李沂見李沐說到數字就頭大,不禁打了個冷顫道:「大哥能想到法子就好,就好。」
旁邊老李頭離得遠遠地說道:「主人,那老奴去安排了?」
李沐點頭道:「去吧,記住越快越好。對了,讓莊子裏有空閒的人一半去挖粘土,一半去山上採石頭。」
老李頭心想,這人看來真有病,可嘴上卻應道:「老奴記住了,老奴這就去。」
等老李頭走了,李沐對李沂說:「二弟,先回長安城,你我行李還在驛館,今天在那住一晚上,然後明天早上領了賞賜再回來。」
「好。」
……。
一個時辰之後,二人回到長安城驛館,已經是下午申時。
原本路上說好一起找間酒樓喝酒慶祝,不想剛到了驛站,就有驛卒找上門來。
「來者可是李縣男?」
李術一時還未能習慣別人稱呼自己是李縣男,旁邊李沂卻接道:「正是我大哥,你有何事?」
驛卒從胸口拿出一張黑色描金貼子道:「稟李縣男,司空府派人前來投貼,久等縣男未回,便留下了貼子,由小人轉交。」
李沐點點頭,接過貼子,讓李沂取把銅錢,賞了驛卒。
等驛卒走了之後,李沐關上門,看着手中的帖子,上寫着「敬呈武功縣男李沐親啟」,打開貼子,只見上面寫着「茲定於今日酉時正在寒舍略備薄酒,恭請李沐縣男光臨。」,落款卻是長孫沖。
長孫沖是長孫無忌嫡長子,門蔭官拜宗正少卿,前年李世民還下降了最喜愛的嫡長女長樂公主,在年輕一代中可謂是一時風頭無量。
李沐暗自思忖,長孫無忌可是李世民小舅子,最親信之人,炙手可熱、紅得發紫。
如今卻對一個身無官職、僅僅一個小小縣男爵位的自己曲節下交,不知道安了什麼心思。
拉攏?延攬?自己沒官無權,拉攏自己有何用?
還有為何用長孫沖的名義請自己赴宴,自己與長孫沖可是素未謀面啊。
一時,李沐無法猜測到長孫無忌的用意,甩甩頭,罷了,不去太失禮,平白得罪一個大人物,還是去吧,畢竟長孫無忌如今權勢滔天,雖然最後被李治逼得自殺,但那是二十多年之後的事了,想不了那麼遠,還是先過好現在再說。
看完之後,李沐將貼子遞給李沂,道:「二弟以為,要不要一起去赴宴?」
李沂對赴宴沒有什麼興趣,隨便看了看道:「大哥自己去就是了,反正我也想逛逛長安街。」
「也好,只是赴宴須準備些禮物,空手而去總是失禮,現在時辰還早,要不先去把賞賜領了吧。」
兄弟二人便去了吏部,各自領了兩套官服,李沐是長安縣男,從五品,李沂是致果校尉,正七品,都是緋袍。
然後二人又去了戶部,將旨意上賞賜的八百兩黃金、四十匹錦緞交割了,裝了個車,拉回了驛館。
李沐進房間換上了官服,他從涼州來,就帶了兩套軍服,一套穿着一套備着,這還是要奉旨進京臨時從李大亮那領的。
可去做客吃飯,總不能也穿着府兵校尉軍服吧,又沒有時間去趕做一套便服,只能穿剛領來的官服了。
這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李沐挑選了十匹錦緞包好,另外套了輛馬車,交待李沂一聲,便向司空府而去。
長孫無忌的司空府坐落在皇城西邊的崇仁坊西南側,他一個宅子就佔據了崇仁坊的四分之一,不可謂不氣派。
灰牆黑瓦,院外綠柳周垂,門樓高聳,上面一塊朱紅金框的額匾,上書「司空府」三個鎦金大字。
李沐來得有點早,此時距離貼子上開席時間尚有半個時辰。
但這是禮節,特別是象這種下級官員去上級官員家做客,尤其要早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