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吵架了……」
然後便邁步進門了。
顧文博一聽顧傾城說吵架了,更是氣憤了,邊拎着顧傾城的兩個小行李箱邊在她身後說着,
「你們倆這才剛見面就吵架?這算什麼?人家都小別勝新婚,你們倆吵架?你覺得以後你們這日子還有法過嗎?」
顧文博說的話,正是顧傾城此時心裏想的事情,於是顧傾城的心情再次跌落到了谷底。
許曼看了一眼自家女兒不高的興致,沒好氣地對顧文博說着,
「你少說兩句。」
他怎麼跟個女人似的,在背後各種嘴碎地挑撥女兒跟傅景瑜的感情?
他們倆之間的感情本就脆弱,哪裏經得起他這樣挑撥啊,難道真的看着女兒獨自生下孩子而孩子也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他就滿意了?
顧文博在許曼的視線警告之下,這才停止了對傅景瑜各種不滿的控訴。
只是許曼作為一個母親,又哪裏能體會到父親對女兒的那種有些偏執的寵愛,就是寧肯她一輩子都不嫁,也不願意她嫁的不幸福。
顧傾城回了自己的房間,洗過澡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後便下樓陪父母一起吃午飯了。
父母的感情她看不出有什麼更好的進展來,但是沒有像以前那樣整天一見面就各種提離婚,對她來說就已經很好了。
午餐的氣氛還算愉悅,許是因為她外出了好長一段時間,所以許曼親自下廚做了她喜歡的菜。
顧文博邊吃着邊跟顧傾城說着,
「這也就是你回來了,我才有熱飯熱菜吃。」
顧傾城看了一眼自家母親平靜的面容,接過顧文博的話來問着,
「我媽平時在家沒事的時候不做飯嗎?」
顧傾城這樣一問,顧文博立刻開始傾訴,
「你媽哪有沒事的時候?整天忙的都見不到人,又怎麼可能做飯吃?」
顧文博這樣語氣酸溜溜的,一聽就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抗議着許曼的不着家呢。
顧傾城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聽許曼淡淡說着,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老師最近有個服裝展我一直在幫忙。」
其實許曼之所以忙成這樣,也是想着能避開顧文博就避開顧文博,自從顧文博表示接受她說的曾經有過別的男人的事而且態度堅決不會離婚之後,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樣跟顧文博相處了。
以前的時候,每一次見面她都是漠然,亦或者是冷嘲熱諷。
反正就是每次見了面就是互相傷害的那種,現在顧文博選擇接受她反倒讓許曼覺得不知所措了。
許曼不這樣說也好,一這樣提她的老師顧文博臉色更難看了,嘴角上勾着一絲嘲弄的笑意,
「呵呵,你那老師,真是個好老師。」
許曼不愛聽了,
「顧文博,你最好注意一下你說話的語氣!」
許曼自認跟自己的老師關係清白乾淨,就是最單純的師生關係,她不知道顧文博為什麼每次提及自己那位服裝老師來就陰陽怪氣的。
難道,他在吃醋?
顧傾城想起自己之前曾經聽過他們倆因為母親老師的事情爭吵過,此時連忙攔住了又想說些什麼的父親,
「爸媽,今天過年呢,有什麼事你們以後再說吧。」
在女兒的安撫下顧文博看了許曼一眼,兩人都沒再說什麼。
午飯之後顧傾城就午休了,自從懷孕之後她覺得自己特別嗜睡。
午休之前母親許曼來她房間看望了她一下,母女兩人簡單聊了幾句,
「最近身體好點了嗎?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
顧傾城笑了下,
「還是那樣,吃的不好了或者莫名聞到某種味道就會嘔吐,其他的都還好。」
「慢慢都會好起來的,做女人都要經歷這一場。」
許曼聲音柔和,顧傾城想起之前飯桌上父親跟母親的不愉快,於是說着,
「媽,你也不要在意爸爸那樣說你的老師,我覺得爸爸就是在吃醋,雖然你覺得你跟你老師沒什麼,但是在他看來你整天不回家跟別的男人又一起工作,他心裏肯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