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的眼神,臉上的微笑,還有那語氣同時降到了冰點:「所以也就是說我果然用了一隻白眼狼是吧。」
冰冷而堅硬的槍口用力地頂在米占爾·博寧法西奧的腦袋上,頂得他的腦袋生疼,可是現在他的一顆心卻是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雖然對於戰亂中的非洲來說人命的確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可是,可是那也是別人的命啊,在他自己看來他的命還是很值錢的,而且最關鍵的是他不想死啊:「老闆,老闆,求求你不要殺我,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了老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
「呵呵!」繆如茵冷笑:「其實你們平素里貪些小錢,沒事兒拿上一塊兩塊的金剛石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可是……我這個人卻最容不得別人的背叛,特別是像你這樣的人,拿着本姑娘的錢,卻幹着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兒,這樣的人在我看來可真的是相當噁心的存在呢,而對於這種噁心的雜碎,我一向覺得應該人道毀滅。」
再給這位一次機會,難道她繆如茵看起來像是聖母白蓮花嗎?明知道這種天生反骨的雜碎,然後再給他一次機會再來背叛自己一次。
「對了,我記得剛才你說現在的非洲因為戰亂所以什麼是最不值錢的了?」少女微笑着問道,臉上的笑容平和而溫柔,看起來就像是可愛的鄰家小妹一般。
「主人,他說的是人命最不值錢了。」珍妮回答道。
「哦,是啊,人命,所以我在非洲殺個把個人應該也不會有問題的吧。」少女慢悠悠地語氣聽得米占爾·博寧法西奧的頭皮都不由得緊了又緊。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能幫你推掉明天的談判,還有,還有,我也可以想辦法幫你保下這座金剛石礦……」米占爾·博寧法西奧急急地叫了起來,他不想死,他不要死啊,哪怕面前的希望只是一根稻草呢,他也想要拼命抓住。
「不需要,我很喜歡也很期待明天的談判呢,不過……雜碎還是不應該活着噁心人了……」
於是少女一勾唇角,接着槍響了。
「呯」的一聲悶響,血花飛濺,米占爾·博寧法西奧的求饒聲也在這個時候嘎然而止了,鮮血從他的頭上不斷地湧出來,迅速地在桌子上漫延開來,然後又從桌邊滴落到地面上。
少女拿起槍,輕吹了吹微微有些發燙的槍口,然後便隨意地將槍遞給了身邊的小女孩,然後多明戈斯·魯唐達便看到自己的這位老闆居然一翻手竟然拿出了一面黑色的旗子,然後直接展開,只是在這片刻的時間裏,這間會議室里就變得如同人間煉獄一般,黑霧涌動,而那黑霧中自有着令人心驚膽戰的鬼哭狼嚎之聲不斷地響了起來。
多明戈斯·魯唐達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話說雖然之前米占爾·博寧法西奧多事兒,倒是花錢找人查來了不少關於這位老闆的資料,可是雖然他們將那位資料看得都可以稱得上是倒背如流了,可是現在多明戈斯·魯唐達才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兒,那就是其實他們兩個人根本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位老闆,甚至他們都不知道這位老闆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試問一下,你見過一個十七歲的少女,會在如此近的距離一槍爆掉了一個人的腦袋後,居然還跟沒事兒人一樣的人嗎?
只是接着多明戈斯·魯唐達便震驚地看到自己的這位年輕的老闆居然直接伸出雙手插進了米占爾·博寧法西奧的腦袋裏,然後便揪出了一個面容和米占爾·博寧法西奧一模一樣的透明人形。
多明戈斯·魯唐達只覺得自己驚得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他就算是反應遲鈍現在也看明白了,那個透明的人形根本就是米占爾·博寧法西奧的靈魂。
所以他們的老闆到底是什麼啊?誰能來回答一下他的這個問題啊普通的人怎麼可能會把人的靈魂也揪出來呢。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都已經被你殺了,你居然還不想放過我的靈魂。」米占爾·博寧法西奧現在是真的很想要大哭一場呢,可是很遺憾靈魂是沒有眼淚的。
繆如茵指了指自己頭頂上的那面黑色的旗子:「看到了嗎,這是招魂幡,這裏面的靈魂越多,那麼它的威力也就會越大的,所以既然你有膽背叛我,那麼靈魂便永遠呆在這招魂幡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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