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也覺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被人兜頭淋下了一盆冰冷的冷水一般。
這樣的女人,不要說是一個普通人了,就算是一個女陰陽師,也必須不能要啊。
「所以你們打碎了我訂的血腥瑪麗,你們說說看吧,你們想要怎麼賠吧!」繆如茵臉上的笑容依就是該死的迷人與美麗。
可是此時此刻這份笑容看在開花次郎等人的眼中,卻是如同蛇蠍一般。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開花次郎只覺得自己的小腿肚子上有點轉筋。
到了現在,就算是他的腦子再怎麼遲鈍,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女人只怕最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是在逗着他玩。
再看看這個女人現在坐在那裏,流露出來的通身氣派,還有那份異樣的淡定從容,這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有胸無腦的大小姐呢。
果然是自己眼睛瘸了嗎?
開花次郎現在可是已經悔得把肚子裏的腸子全都染成了青色。
如果老天爺能再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保證,不,不,他發誓,他絕對不會再打這個女人的主意,更不會調戲這個女人了。
可是,可是現在他後悔還有用嗎?
繆如茵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開花次郎的身上:「開花次郎,我記得日本的四大陰陽師家族,分別是安培家,草壁家,開花院,賀茂家。所以如果你真的是開花院家的,那麼你也不能只姓開花吧,你應該姓開花院才對吧。」
開花次郎的身上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
於是他忙道:「那個,那個,我是開花院旁支家族的子弟,開花院家族,其實只有真正的嫡系才可以姓開花院,至於旁支的子弟全都要姓開花。」
「哦,這樣啊!」繆如茵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開花次郎偷眼打量了一下繆如茵的臉色,卻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不妥,於是他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有松完呢,便聽到繆如茵再次開口道:「一個開花院家的旁支,而且還是毫無天賦的渣子弟,土御門家族怎麼就能同意讓你帶着四個比你更渣的存在,在這個居酒屋裏胡鬧呢?」
「所以這是土御門的當代家主老糊塗了嗎?」
開花次郎與他的四個小夥伴,甚至連同居酒屋裏的這些妖怪式神們一個個都不由得齊齊地抽了抽嘴角。
這位姑娘,您說話還真是……太強悍了。
話說當代的土御門家族的家主,可是今年一月份才剛剛繼承了家主之位,也是土御門家族有史以來的最年輕的家主,今年才不過剛剛年滿二十歲。
所以無論如何也和老糊塗搭不上邊兒呢。
開花次郎現在也是很苦逼,他也知道自己在陰陽師這方面的天賦着實是不怎麼樣,可是,可是這種事兒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兒,被人用如此直白的方式說出來又是一回事兒。
特別現在他的小夥伴還有一群圈養式神全都在這裏……
他好沒有面子滴說。
不過……
開花次郎的眼珠子轉了轉,哼哼,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揭自己的傷疤,他大爺爺可是給了他一件好東西呢,所以這個女人便等着吧,自己很快就會讓她好看了。
於是開花次郎的手便背在了身後,嘴裏卻是還在回答着繆如茵的問題:
「因為這一低的開花院嫡系沒有男丁,所以只能從旁支家族中過繼,而我便是過繼過來的男丁之一。」
「只是現在我的名字還沒有被寫在族譜上,所以現在還沒有姓開花院,等到再過三個月,開啟族中的祭壇祭過了祖先之後,我的名字便可以正式記錄在族譜上了!」
「界時,我便是開花院次郎了!所以我可以來這個居酒屋裏挑選適合自己的式神。」
就算是他的天賦於實力渣到了極點,可是這個面子土御門家族那邊還是必須要給開花院的。
繆如茵上上下下地重新打量了一番開花次郎,然後很是真誠地道:「所以你們開花院當代的家主也是一個老糊塗了!」
開花次郎的眼裏恨意閃過,然後這個時候他突然間跳了起來,同時將雙手中緊握着的兩個足有核桃大小的圓球重重地往地面上一摔。
同時怒喝出聲:「女人,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