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對學生們做着自我介紹,雖然他的目光不能一直盯着繆如茵看,可是他眼角的餘光也是一直在留意着這個少女。
當發現,現在這個少女居然在失神的時候,他的嘴角處不由得被笑意染了幾分。
這個少女還真是很有意思呢。
今天的這堂課,上得每一個人,特別是女生們,一個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比如,現在繆如茵的身邊便有兩隻雞血生物。
仇昆是一個,還有一個就是房秀秀。
只是一堂課。
但是東方端陽卻是展示出了他良好的修養,還有那廣博的知道儲備。
他旁徵博引,將一個個的知識點,都變成了一個個形象生動的小故事兒講了出來,甚至還可以向外延伸出來更多的東西。
特別是他的聲音,帶着幾分迷樣的低沉。
而偏偏他的聲線又是該死的好聽。
以前的時候,仇昆一直以為男人的樣子與聲音是呈反比的。
長得很醜的男人,一般聲音都很好聽。
所以女人對男人的印象一定不要只憑着聲音便愛上一個男人。
那樣子的話,當見面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會好失望,好失望。
可是很明顯這個東方端陽卻是不在此列的。
繆如茵看着下課了,東方端陽只是隨意地將手按在了輪椅上,然後輕輕地轉動着輪子,便輕鬆地滑出了教室的男人。
他的動作是那麼自然,那麼隨意。
似乎這個動作早就已經熟悉到他的骨子裏去了一般。
而且他對於他的腿似乎也是相當的不在意呢,準確地來說,他根本就沒有身為一個殘疾人的自覺。
甚至更沒有注意到,一些人看向他雙腿里的異樣眼神。
東方端陽……
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到底是你最真實的一面呢,還是你的偽裝呢?
繆如茵心裏想着,手中的筆卻是無意識地在筆記上寫出了東方端陽四個字。
她的字,不同於大多數女孩子的溫柔婉約。
繆如茵的字,每一筆每一畫都是鐵畫銀鈎,而且極有力度。
仇昆伸頭過來向着她面前的筆記上掃了一眼,支陽立馬一吐舌頭。
好好的東方端陽四個字,卻偏偏地被這個妞寫得殺氣騰騰的。
「喂,我說如茵啊,你這是幾個意思啊,咱們這位新老師和你有仇不成?」
「這字寫得,我看了第一反應就是你想要把咱們這位新老師給辦了。」
繆如茵直接白了仇昆一眼,然後伸手拿起自己的筆記直接合上。
這個傢伙,想要從她的嘴裏聽到什麼好話,那還真是想得美了。
所以這個傢伙在東北的時候沒有交到什麼朋呢。
就憑着這張破嘴,除了像自己這樣虛懷若谷的人,還有誰能受得了她。
不過仇昆很明顯沒有這個自覺呢。
「如茵,你不是不也覺得咱們這位新老師很帥啊?」
繆如茵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於是仇昆的眼睛便是一亮:「那說說看唄,是咱們這位新老師更帥啊,還是你的男人更帥一些啊?」
看着仇昆那副一臉八卦的興奮樣子,繆如茵忍不住抬手撫額。
「他們兩個一樣帥。」
這個答案夠中肯吧。
而且她說得也絕對是實話好不,她的男人,與東方端陽可是孿生兄弟,那張帥臉,根本就是從一個模子裏面出來的。
剛才她有仔細看過,這兄弟兩個人,可是除了氣質不一樣外,單從容貌上,是真的沒有什麼差別。
仇昆的眼睛卻是瞪圓了:「天啊,所以你果然是也和我一樣,愛上了咱們這位新老師了。」
繆如茵抬手果斷在在仇昆的腦門上一拍:「仇昆小妞你想得太多了。」
仇昆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兒:「不是我想得多,而是真的對吧。如茵,你說我如果去色誘那個男人怎麼樣?」
最後這句話仇昆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繆如茵抬眸看她,看到的卻是仇昆冰冷的眸子,還有那藏在眼底深處最冰冷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