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蘇淺和蘇家的把柄。
不止是蘇淺和蘇家,還有定安伯府。
定安伯府早就沒有兵權了,從老定安伯那一代開始,定安伯府就是靠着祖宗留下的名頭過日子,好在他們家是皇家國戚,比尋常勛貴過得要好一點,得到的賞賜要多一點,子孫偶爾也會有差事,可惜並無建樹。
符清不想再留在這個破破爛爛的小道觀了,他要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向蘇淺告辭,蘇淺將他送到觀外,臨別之時,蘇淺忽然向他長揖一禮。
符清連忙扶起他:「小蘇,你這是何故?」
蘇淺眼中露出懇求之意,嘴裏卻還是維持着以往的淡然:「淺是向符兄道謝,時至此時,符兄仍然以友相待,淺不勝感激。」
符清輕輕揚起眉毛,蘇淺是在求他,求他保住秘密,不要把他和蘇家的真正關係宣揚出去。
讀書人就是讀書人,已經混得連容身之處都沒有了,卻還要維持那個不能吃也不能喝的世家公子名頭。
符清似笑非笑地看着蘇淺,一語雙關:「小蘇,你是聰明人,聰明人當識實務,你亦然啊。」
這一次,蘇淺沒有回答,望着遠方的眸子空空洞洞。
回到府里,符清立刻寫了一封信,蓋上火漆,讓人立刻送去了史家。
史家大老爺史原曾是芳儀公主府的長史,去年駙馬亡故,芳儀大長公主心灰意冷,以未亡人的身份搬出公主府,住進了國公府寡居守節。
雖然公主府大小官員都還各司其職,但是史原這個長史便成了擺設,閒來無事,便去筆墨胡同走走逛逛,偶爾被御史們看到,也懶得參他不務正業。
除非公主府漏雨要修房子,也想不出來史原這位長史還有何正業可為了。
不久,便傳出史原正在上下疏通,想要換個地方的消息,符清也聽說了,最可靠的消息便是史原有可能進吏部,而吏部剛好有個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