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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事實證明被顧恩陽惦記着並不是一件幸運的事。
景帝暗地裏撥給顧恩陽的那一堆錦衣衛一直守在壽陽縣盯着周和水和馮茂才等人。
他不是沒想過去別的縣城中發展新目標,但一來時間緊迫二來做生不如做熟,有曲清言在暗審的時候總會有些便利。
年初六,周和水出門訪友的途中被劫走。
年初七,馮茂才在回壽陽縣城的途中被劫走。
只是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牙關比較緊的,還沒怎麼審訊一通最簡單的板子下去他們就什麼都招了。
&人,這是在他們交代的地方尋到的賬冊。」
馮茂才在永豐鎮家中的書房中有暗格,這些賬冊就是在暗格中翻找出來的。
只是上面的記錄用的都是暗語,難以核對又用了一次刑,這才又把馮茂才的嘴敲開。
&們可是找人核算過了?」
&據馮茂才交代往年裏他們收上來的寶鈔都會有同福樓的掌柜來收,因為會按照票面的三成給他們折成銀子,比他們直接收保護費來的多,所以這些年他們能收寶鈔時,一直都會收。」
這寶鈔幾乎是要廢棄的東西,現在還有誰會用,就是朝廷在江南的幾個大省都已經徹底不再兌換。
也只有西北這般過於偏遠的地方還會沿用,可官府回收兌換時也不過是給出兩成。
這差出來的一成又如何來抵?
顧恩陽有些想不通,曲清言同樣是想不通,這種賠錢的買賣當真是只有傻子才會做。
不過他們現在至少又有了一條新的線索,這同福樓確實有些問題……
&大人,壽陽縣同福樓明面上的東家和掌柜都是被周和水處理掉的。」
&我已是讓人去審了。」
這種在地方作威作福的小官,按說會格外好審,可顧恩陽也好曲清言也好眼巴巴的等了一日也不見有人回來稟報。
到了第三日,終於有人送信回來,卻是周和水不堪嚴刑吞舌自盡。
曲清言瞬間覺得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那樣的人有自殺的魄力?
&福樓……不能在追查下去了。」
顧恩陽派去的是錦衣衛,只為景帝辦事的錦衣衛。
他能動用也不過是因為景帝臨時給了他部分權利,現在能讓錦衣衛代為封口,這同福樓背後的主子怕並不是錢疏本、張乾遠之輩了。
顧恩陽坐在房中就覺背脊發冷。
曲清言默默的躬身退了出去,廊檐下有風卷着雪沫子打在身上又陰又冷,她的背脊同樣鑽出冷汗。
她剛剛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她不會被滅口吧……
寶鈔的暗賬不能查,同福樓不能查,至於那突然出現在商行中的皮貨,消息送到朱瑾睿那裏就一直沒有回音。
曲清言坐在書房裏突然有些不明白,她這般執着於弄清背後的真相到底是為了什麼。
正月二十二,長安府府衙開印,點卯的日子重新開始。
曲清言再一次學乖,顧恩陽那裏她能不跑就已是不跑,實在推脫不掉就多聽少問少隨意出主意。
一次兩次之後顧恩陽察覺到她的態度,也不再讓她再參與其中。
這一個冬日裏衣因着嚴寒又風雪大,邊城雖然難守但也變得難攻,破了兩個城池後就變成了僵持的局面,朱瑾睿打不出去北元也打不進來。
風雪大凍住了人和馬身上的護甲,冷硬的護甲讓人和馬都很難熬,北元發動了兩次進攻,因着人手摺損太厲害就又縮了回去。
只這種僵持的局面,不論是誰心下都很是清楚,待到了春暖花開大戰就會再次爆發。
朱瑾睿自從收到顧恩陽的消息就責令手下去查,只西北極大邊城十幾座,若是永寧侯和永寧侯世子還在,查起來倒也不算難事。
現在只剩朱瑾睿一人,用了近半月的時間也不過查了三分之一。
他不知顧恩陽為何要查各商行字關外採購的皮貨的信息,但長安城中的異狀劉先生卻是已經報給他。
往年裏稀罕的物件現在竟是變作了爛大街的存在。
&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