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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他的夢裏?
曲清言的眉心狠狠的一跳。
他是當真做過這樣離奇的夢還是……
她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時空,其餘的細節竟是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還以為我剛剛的夢很荒誕,沒想到這樣荒誕的夢老師竟然也做過。」
她乾笑着,車內的光線幽暗,她視線飄忽着竟是有些不敢去看余有台。
余有台眸光閃動,話到唇畔卻也還是咽了下去:「荒誕嗎?我覺得這對我而言才是幸福的。」
有父有母、有妻有子,這樣的人生落在外人眼中才算幸福吧。
余有台的感嘆讓曲清言說不出的怪異,可這個話題到底有些詭異,不再繼續結束也罷。
車輪滾滾,如果駛向兩人的命運,馬車跟着押解顧恩陽的隊伍身後進入京城。
顧府已是被查封,府中眾人全部被關進了牢裏。
不能再住進顧府的余有台被曲清言帶進了曲府。
曲文海這些時日已是格外心焦,顧恩陽在朝中就如同他的保護傘,他能在內閣和禮部快速的站穩腳全是來自顧恩陽的照拂。
現在顧恩陽全家都被下了大獄,他不是沒想過辦法,只景帝這些日子連他的面都不肯見,遞上去的奏疏也全部留中沒了任何回音。
&言,可否讓我單獨見一下曲大人?」
菊園裏,兩人剛入府還未來得及修整更衣,余有台就已是等不及想要見一見曲文海。
曲清言派了千山去打聽,確認曲文海在府中就讓千山將人帶了過去。
她知道余有台心中有不能對外人明說的秘密,她也不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去為難他。
余有台在曲文海的書房中呆了許久,直到深夜才返回菊園,但第二日清晨曲清言起身時他就已是隨着曲文海去了宮裏。
&台,你當知道這些時日就是本官也見不到陛下一面,所有庶務都由張大人處理,陛下除了張大人旁人誰都不見。」
&勞曲大人相幫,您只需讓趙公公幫忙傳一句話,陛下聽了是否會見我就憑運氣吧。」
午門外,余有台躬身對着曲文海行禮,曲文海嘆息着上朝去了。
二月里京城中依舊是滴水成冰的天氣,眾人聚在奉天殿外行了禮早朝就散了去,景帝照舊就擺駕武英殿,有事者前往武英殿議事。
曲文海跟在眾人身後,不同於之前數日,有了余有台的交代曲清言這次一直將視線鎖定在趙全身上。
景帝身邊的大內總管,趙全若是能將話遞進去,景帝召見余有台的機會就會大出些許。
他心下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傷感,總覺得在顧家之後曲家也會步上後塵。
&大人請留步。」
曲文海的身份倒是值當趙全親自阻攔,景帝一早就交代着顧恩陽處置前都不會召見曲文海,所以武英殿內所有管事太監都會出聲攔阻。
曲文海笑的尷尬,只拱着手:「趙總管,本官有事相求。」
他怕趙全拒絕,忙湊了過去又小聲說道:「陝西省提學官余有台在午門外等着陛下召見,他有句話想勞煩趙總管帶給陛下,他說他認識顧婉容。」
顧婉容三字成功的讓趙全的面上一緊,他幼年入宮就跟在景帝身邊,那時景帝還只是太子,他也曾同景帝一道出入顧府。
去過顧府的他自是知道顧婉容是何許人。
趙全就覺得嘴裏發苦,這個曲文海太不地道,明知道這些破爛事他一個閹人碰都不想碰,居然說的如此快連個拒絕的機會都不給他!
&總管,勞煩了。」
余有台並未對曲文海提起顧婉容的身份,但曲文海進京已有幾年,又同顧家聯姻怎麼會不知顧家當年名滿京師的嫡出小姐。
趙全嘴裏雖都是苦味兒,可這話他當真是不敢不傳,景帝對待顧家對待顧恩陽的態度都太過詭異,若是他擅自將此事壓下去,萬一將來有一日此事傳到景帝耳中,他怕就要落得景帝的猜忌。
他們這些做侍的,要的就是忠心和主子的信任。
不敢隱瞞也不敢怠慢,趙全淡淡的應了一聲就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