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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院中那位姑娘到底是何來歷?」
余有台進門後的第一個問題又被顧恩陽丟了出來。
烈陽炙烤下的書房門窗緊閉,悶熱的房中余有台全身被汗水打透,可即便如此他依舊覺手腳冰冷。
&年國子監中一位同窗家中的小輩。」
國子監中的同窗?
顧恩陽眉頭蹙起,當年余有台入國子監讀書是他一手安排的,他在國子監中自始至終也不過呆了半年。
安排他進國子監不過是在為了在履歷上添上一筆,在顧恩陽看來余有台身後有他在,那所謂的人脈根本無需經營。
&們當年可是有何交集?」
&生當年會試中曾打翻了燭台燒去半道考題,是齊子恆在坑房中將考題告知於我。」
這於余有台而言是一份極重的情,他當年能高中狀元同齊子恆的相幫脫不開干係。
只是他當年只得中同進士,次年就補了缺離京,這次要不是同孔慕賢去往慶陽府,他還不會齊子恆在那裏做知州。
自古以來嚴懲都是懲治的無根無底的小官,就如同齊子恆這樣的小輩,他久居西北摸不清聖意總怕自己會有意外,就想將女兒託付給余有台。
只他們不過同窗一場,他於余有台雖然有恩,可這份恩情卻是夠不上讓對方來給自己做女婿。
就只能用這樣的法子,藉口讓齊鳴薇去京中投親,將人硬塞到了余有台身邊。
只齊子恆心中知道分寸,齊鳴薇被嬌養着長大過往之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總覺余有台欠着齊子恆天大的人情,就應以身相報,所以女主人的姿態端的極高。
余有台將其中因由細細講了出來,顧恩陽這才算是放下半顆心。
&台,你的親事……」
&生不會成親,老師放心就是了。」
這些年身邊總有人隱隱在阻攔此事,原本他還不懂為何,現在得知了真相她又如何會再去冒險。
&舅父無能。」
無所不能的尚書大人再一次有了這樣的無力感。
&師何出此言,學生不過無心罷了。」
彼此都已無話,余有台在此卻是再有些呆不下,告辭離開。
曲清言揉着額角從榻上坐起,她只依稀記得自己自己廢了極大的氣力將顧若鴻灌倒,但灌倒之前呢,那個傢伙說什麼來着?
怎麼一醉酒就總是這樣什麼都記不起!
曲清言心下有些憋悶,王嬤嬤聽到房中的動靜已是端了水進來。
&爺,擦把臉吧。」
布巾遞在曲清言的手上,她隨意的在臉上蹭了下就問着:「幾時了?」
&申時了,余大人說會為您同顧大人告假。」
&顧若鴻怎麼樣了?」
&大人醉酒的厲害,還沒有醒。」
那麼烈的酒,他一人喝了半壇,怕是要睡到明日才能醒過來,曲清言想到顧若鴻那傲嬌的性子就覺自己今日下手還是輕了些。
&師可是回來了?」
&沒有,老奴聽千山講說余大人去了豫王府。」
若是去豫王府尋顧恩陽那怕是一時半刻不會回來。
浮生偷得半日閒,換了常服,她又是一頭鑽進書房去練大字。
長安城中各種樂子倒也不算少,只她身上帶着宅屬性又怕外人接觸的多了暴露了身份,不上差的時候就喜歡呆在書房。
余有台回來時已是傍晚,只不知是何原因回來後就將自己關在房中,又命人經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顧若鴻抬走。
曲清言就覺余有台自慶陽府回來後總有些奇奇怪怪,他將自己關在房中,她也懶得湊過去。
只交代了王嬤嬤要按時將晚膳送過去。
孔慕賢同顧恩陽送往京中的銀子已經入了國庫,那賬冊上的數目不止讓整個戶部如同過年一般,就是景帝都難得的克制不住的笑了兩日。
他心情大好對着曲文海就極為滿意。
這曲家的祖孫二人一個圓滑,一個聰敏倒都是難得的好用。
行事知道變通,總能猜到他心中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第二百五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