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向着三層行去,曲清言站在一樓大堂,看着自一層拔地而起通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樓梯,總覺有種進了花樓的錯覺。
同福樓內極大,被小二引着到了三層就發現這裏每個方向都有七八個房間。
兩人的房間相鄰,進到房內還未待轉上一圈曲清言心頭那點怪異感就又涌了上來。
這房內竟是有不少女子所用之物!
她快步出門敲開余有台的房門,就見他面上同樣帶着幾分鐵青。
「老師,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余有台黑着臉將小二喚了回來:「給我們兄弟二人換到二層的房間。」
「兩位客官,二層客滿只剩一件上房,您看?」小二說的為難。
曲清言無語扶額,她就想不明白了,他們今天就同一這麼有緣分!
「帶我們下去。」
余有台為人端方,為了那早逝的未婚妻都能如素多年,這房中的飾物擺設已算是觸到了他的底線。
他面上隱隱帶出幾分怒氣,為官多年的氣勢隱隱露頭,那小二本還想油嘴滑舌一番,被他這般一駭再是什麼話都不敢說,忙不迭的帶着二人去到樓下。
二層的裝飾擺設明顯沒了那股脂粉氣,曲清言心頭已是明白這同福樓不過是掛着羊頭賣狗肉。
「今晚你住這裏,我去樓上。」余有台看過房間就已是要出門。
曲清言忙上前一步,將人攔了下來,讓端方的余大人去樓上聽一整晚的搖床聲這個似是有些……殘忍吧……
「大哥,不若我回之前的客棧,左右相隔並不算遠,我明日過來尋你。」
余有台明顯帶出幾分猶豫,掙扎了許久還是沒能戰勝三層的胭脂房:「也好,我明日一早過去尋你。」
「客官,宵禁了,」好不容易尋到出言機會的小二忙出聲提醒:「聽二位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怕是還不知道,這西北的宵禁最是嚴苛,任何人等不得在宵禁後出門,就是家中有人生病都要熬着,熬到天亮才能去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