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奇怪也就罷了,怎麼神色也跟着怪怪的?
曲清言感受着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眼胸前,雖然纏着綁帶格外不舒服,可都用了這麼久兒也沒露餡,這人不應該突然間就看出來才對。
她是勤學好問的好學生,向來有問題就要及時發問。
車廂中空氣並不流暢,她的注視中余有台的面頰已是染出羞粉色。
她心頭更是有幾分奇怪。
「老師?可是覺車內有些悶熱?」
余有台羞憤欲死,他堅決不承認剛剛那抹雪白的瑩潤讓他稍稍有些怪異的念頭。
他忙收回目光,側頭看向車廂壁:「沒事,路上顛簸你坐好就是。」
越看越覺得眼前人有些奇怪,只雖然猜不出原因,但眼前人明顯帶着幾分羞赧,她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
便垂下眼帘細想着此番回京後曲文海那裏要如何相處。
按說她到了這壽陽縣後特意遞了消息進京,就是為了不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太過僵硬和生疏。
但曲文海的幾次回信都太過公事化,似是他們之間不存在絲毫的祖孫之情。
這是心下記恨她離京時留下的爛攤子,還是對她的真是身份拿捏不住,還沒有想到要如何處置?
也許,兩個都有。
曲文海那人看着身上像是帶着市井氣,處事似是並不看重臉面,但曲清言知道他內心那點傲慢一直都在。
從他現今對待田氏的態度就能看出。
當年他靠着田氏一步步走到三品大員的位置,像極吃軟飯的,現在終於能靠着自己的能力爬入內閣,若是可以他怕是田家的人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那人的心就是這樣涼薄。
心下想着曲文海,想着此時京城中都會有怎樣的局勢,馬車一顛一顛,她垂着頭一點一點竟是睡了過去。
這是余有台第二次看到她在他面前如此不設防的睡着,頭垂的底,露出毛茸茸的脖頸。
頭晃動間脖頸也跟着來回擺動,讓他驀地就覺那脖頸太過纖細,仿似晃動的再劇烈一點就會折斷。
真是莫名其妙的念頭!
他忙閉上眼假寐。
車行的快就顛簸的格外嚴重,曲清言迷糊中醒來就覺腰酸背痛。
她不知何時被余有台挪了位置,兩人並排靠在車廂後方的車壁上,只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她揉着脖子,又抬手在唇角旁擦了擦。嗯,沒有口水,幸好幸好。
車外天色已是暗了下來,朱瑾睿派來的護衛中已經有人去到前面的驛站先行交代過,馬車停在驛站的後院,幾人下車簡單的用了晚膳就各自休息。
在曲清言看來車上並未發生什麼,不過是簡單的聊了幾句,然後她就不知怎的睡着了。
所以余有台見她又如同老鼠見到般的四處躲着就讓她格外奇怪。
只不論余有台在驛站中怎麼躲着她,到了白日趕路時兩人都要搭乘一輛馬車,尤其第一日曲清言醒來是覺得兩人這般並肩半躺半靠在車壁上,倒是比各自都端坐着要舒服得多,就強迫着余有台同她並肩坐在一處。
去往京城也算一路向北,雖是三月天氣溫一點點攀升,可坐在車廂中車簾被吹起時,灌入的全是冷風,到了第三日曲清言就已是冷的受不住,在驛站要了床嶄新的棉被帶在車上。
「老師可是要搭一下,咱們到了京城還有要事要處理,不能在路上凍病。」
她自己身子寒涼就總覺旁人也同她一般被冷風吹的極不舒服,卻是忘了余有台早就換下了厚重的氅衣,每日同她這般近距離相處已是全身都帶着汗。
「不了,我不冷。」
就是冷也要忍着,不然……他們兩個這般蓋着同一床被子算是怎麼回事!
曲清言當真沒有餘大人那般心緒複雜,在她看來兩個大男人就算是蓋着棉被也
第二百二十章 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