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每日都會跑到府衙門前去打探何時才會出結果,只不論他是一日去三次還是去五次,不論他給差役塞多少銀子,都沒能問到結果。
「少爺,這馬上就要七月了,您說這結果怎麼就不出來呢。」
曲清言放下手上的筆,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頸:「該出來時自然會出來,你急什麼。」
他身為一個下人當然要替主子着急,千山有些委屈的看着她,換來曲清言格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去雲喜齋買兩隻燒雞回來,就當今晚加菜。」
千山年紀到底還有些小,一聽說有菜再是什麼都顧不得,笑呵呵的跑了出去。
曲清言站起身看向窗外一簇簇怒放的紫薇花微微失神,她又怎麼會不着急,馬上就要到七月,若是時間再拖得久一些,到時她若是拿不到下場的資格,就是趕回京城也不見得會來得及。
豫王,又豈是她想見就能見到的。
本就不平靜的心緒被千山的話又徹底攪亂,書再是看不下去,她換了件八成新的湖藍縐紗道袍推門出了院子。
越是臨近大考,街上的士子越多,她隨意尋了間茶樓,便一路上到二樓,尋了處臨窗的位子坐了下去。
「這位兄台眼生的緊,可是頭次到濟南府?」
一道油膩膩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曲清言轉頭就見一人中等身量、體型微胖,手上搖着紙扇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視線收回就懶得再去搭理,只又扭頭看向窗外。
宗子榮的笑因着曲清言漠視的態度瞬間僵在臉上,他也不等曲清言答話自顧自的坐到八仙桌旁的另一條長凳上。
「敢問兄台大名?可是來濟南下場?」
曲清言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厚麵皮,起身丟下幾錢碎銀子就欲轉身離開。
「兄台可是想知道此次秋闈的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