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早些回家吧。」
鍾老太看他想要推諉,心裏不知怎麼想,又說:
「我們家怎麼成分不好,也是一心積極改造。千萬不敢做什麼違背組織紀律的事情,紅霞這話到處和人說,萬一真叫人聽去了,豈不是要了我那可憐的兒媳婦的命?她是個老實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怎麼能扣在她頭上?」
又說:「什麼話是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這麼大人了,也該明白,別哪天一個不小心。就叫人抓了把柄。」
劉七叔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末了,他只好乾笑了兩聲:「還有這種事情,真是紅霞這孩子嘴上沒個把門的,我回去肯定說說她。」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包牛皮紙的點心塞到鍾老太手裏:「老妹這話在理。」
鍾老太又嘆了口氣,對着劉七叔說:「七哥,都是一個隊的人,我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今兒要是得不到你一句保證,我只怕是做夢的睡不安心。」
劉七叔下意識就問道:「什麼保證。」
鍾老太乾瘦的臉上露出誠懇:「不算什麼保證,我只希望這件事情在七哥心裏過一遍,萬一以後有人拿這個說閒話,七哥也該替我們解釋兩句。」
三人站在冷風中已經有了一會兒,七叔只覺得頭疼發昏,他推了推額頭,半是無奈的說道:「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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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鍾大妮在一板一眼的包餃子。除了她和二妮在包,三妮看着灶和鍋里的水,直到鍾老太趕過來。她先喝了好大一口水,然後問道:「還沒包完?」說完,她就捲起袖子伸手過來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