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不過是個偏遠縣城的小供銷社,越是小地方,水越渾濁。人情關係就越加複雜,比起靠實力更講究人脈關係。四妮兒心裏沒多想,已經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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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您說一千斤的糧食,這個月我肯定拿不出來。就算拿過來,運過來,我這邊人手也要時間。」她不想叫對方摸清自己的底牌,所以
白店長一聽,有些拿不準她到底背後有哪些人幫忙,不過毫無疑問,她說一千斤糧食臉色都沒變,那肯定來頭不小。他壓下心裏的震驚。在放下茶碗後,對她說:「十天的時間。糧食一批批運到倉庫,我這邊售貨員人數不多。不過倒是有車可以用。」
四妮兒說:「我還有個問題。」
白店長說:「請講。」
四妮兒說:「這邊貨物出了問題,難道上層不會有人管麼?」她想的是,供銷社的貨物來源其實都是有機構管控的。這邊出了問題,不可能放任不管。
白店長一聽,臉色也有些難看,他說道:「當然不是不管,不過等結果通知了領導,再調派貨物過來,一來是未必有這麼多的數,二來是需要時間........」分到每個縣和市的物資都是有固定的份額。現在生產力只能維持緊巴巴的日子。又從哪裏能弄到多餘的份額呢?」
白社長沒有說的是他心裏另一層隱憂。
出了這樣的事情,小王被處罰是板上釘釘,就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她們。
四妮兒心裏有了計較,她說:「我需要您幫我弄一個倉庫。這樣運送東西就有交接的地方。如何?」
白社長聽她這麼說,心裏稍稍穩住。他擦了一把汗,對四妮兒敬酒:「我幹了。」說完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