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還是牽涉到方方面面的合作關係和合同約束,壓根沒多少自由。至於拍攝的難度,鏡頭的調度和設計,這些反而是小事情了。銀頁早就說了,回頭剪輯好了會把全部的花絮視頻放出來的,而且看起來這個片長會很驚人了。
故事創造七人組累的不行,拍完視頻和大家寒暄一番之後,就都跑去附近酒店裏睡覺去了。所以,到了晚上想要知道其中故事的媒體,能夠抓得住的也就只有餓得半死爬出來覓食的周觀瀾了。
周觀瀾從小就不是個謹言慎行的主,對着某家媒體爆了粗口,還說他們這樣也沒什麼情懷,就是讓大家看到,我們能做到的,你們做不到。
這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了。這話可不能這麼講啊,於是,銀頁文化連夜開始做危機公關。
而第二天一早,周觀瀾和岳清言被約談了……
岳清言覺得這是無妄之災,但其實約談他還真的不見得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房安桐他們部門領導,因為各方面的情況,想找岳清言做一下溝通想了很久了。但各種公務層面的會議,岳清言一律不參加。他也不是公務系統和作協的人,沒辦法約束他。文化口的企業召開各種會議的時候,岳清言不參加更是拿他沒辦法,他可以號稱平時壓根不管公司。當然,從其他渠道了解到的狀況,倒沒有那麼絕對。不過,既然這次要約談,那就一起唄。
周觀瀾則是跑不掉,但其實也沒那麼嚴重。畢竟這次的約談並沒有放在公安或者別的部門,而是直接讓兩位去福州路上的安全局的辦公室。安全局對周觀瀾來說基本可以算是自己人。約談更大的目的是提醒這個從幕後走向前台的人,別把在酒吧里喝多了亂噴那套拿到枱面上來。
房安桐陪同着一位五十歲不到的領導一起走進了會議室。
房安桐的職位並不掛在國安這邊,但算起來,這個人的確可以算是他的頂頭上司。
「這位是這次主要負責和你們談的,呂雲。」
介紹到此為止。周觀瀾和岳清言都是雲淡風輕,並沒有對這種沒頭沒腦的介紹有什麼驚訝。國安系統就是這個德行,說多了就可能說漏嘴。
「別緊張,喝茶。」呂雲笑着說。他示意房安桐去泡茶,一邊還挺自然地說:「我們這裏的茶還是挺有名的。」
「那顯然。」周觀瀾笑嘻嘻地說。
「呂……應該叫你局座了吧?」
「我們可不興這個叫法。怎麼了,周公子緊張了?」
「是有點。」周觀瀾坦率承認。
「其實叫你們來很簡單,周觀瀾你的事情,先是給你提醒一下。你說話要小心點,既然想做公眾人物,就要有公眾人物的覺悟,別嘴上每個把門的。這事情,說大不大,你的確是沒說錯,你們做到的事情別人就是做不到。可你知道我們這裏收到的舉報和投訴說是什麼?說你目無組織記錄,沒有一個黨員應有的覺悟,在公開場合煽動階級和階層矛盾,造成極為惡劣的社會影響。」
「這個……有點……有點……」
「有點嚇人是吧?」呂雲哼了一聲,說:「你知道緊張就行了。」
呂雲看向了岳清言,說:「至於你嘛。岳總,想見你一面真的不容易啊。」
「啊?」岳清言不明就裏,說:「沒啊……你們,也沒說要見我啊。」
「公務上的約請約見,都是要有正規程序和事件的。在房安桐去提醒你那次,到現在,預計總共有可能見到你的,大概是作協的會議六次,宣傳口的會議九次,文化產業的幾次聯席協調會之類的也是。可你居然一次都不來……我們想建立一個私下裏的溝通渠道,很難啊。要不是安馨就在你公司里,我們都快以為你和你們公司對於我們的文化宣傳事業和宣傳口徑有牴觸啊。」
「不敢不敢,沒有沒有。」岳清言連忙解釋道:「我就是不喜歡開會而已。有人能使喚那當然就自己偷懶了。」
「今天嘛,我們認識一下,當然之後主要還是房安桐和你具體聯絡。另外,就是你們現在搞的這個《故事的誕生》,這次真是讓我們眼前一亮。組織和執行能力太強了。我呢,代表文化口宣傳口有個建議,能不能把這些執行力和資源,用一部分在更豐富和正面的領域。錢你們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