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由於潘金蓮不懂絲毫武功而對眼前的危機毫無幫助,但是她的甦醒也同樣令白勝精神一振。因為他覺得可以通過潘金蓮的甦醒來找到救醒郭盛和金兀朮的辦法,只要把這倆人救醒,外面的敵人就不再會令他感到絕望了。
此前他聽到縻賙對魯智深的評價,在唯恐魯智深找他這個真兇尋仇的同時,總感覺魯智深未必能夠打得過縻賙和何九叔等人的聯手,雖然他無法確定自己這個感覺是否正確,但是縻賙和倪麟等人的確是剛剛出現的敵人,而之前在路上被完顏一家嚇退的王慶田虎人馬中並沒有這兩個人的存在。
今天早晨,在這三波敵人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這些人不該只是得了陰盛給出的消息就敢捲土重來那麼簡單,敵方很可能是又增添了什麼牛逼人物,而縻賙和倪麟的出現恰恰印證了他的猜測。
所以他連忙放下弓箭,走到床前扶住了潘金蓮即將跌回去的身體——潘金蓮或許是被旁邊赤裸全身的完顏兀露給嚇的,又或許是剛剛從中毒狀態中醒轉所導致的全身乏力,總之她剛剛抬起上身就重又倒了下去。
「你醒了,你告訴我,昨夜我回房之後又上的新酒你喝了多少?你跟閻婆惜兩人誰喝的比較多?」白勝沒時間對潘金蓮解釋完顏兀露的事情,也沒必要告訴她里里外外發生了什麼變故,直接切入主題,意圖查找解毒的途徑。畢竟完顏宗望曾經醒來過而金兀朮和郭盛以及其他人都沒能醒過來,而眼下潘金蓮醒了但是閻婆惜卻沒有醒,這些人之間的對比差別,或許就是解毒的線索!
隔着完顏兀露的身體,潘金蓮無力地躺在白勝的臂彎,開始回憶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在白勝抱着李清照回客房、且不許她們跟着的那一刻,她和閻婆惜兩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幽怨之情。
在男女之事上,閻婆惜是過來人,是食髓知味的女人,而她潘金蓮則還是未曾品嘗過禁果的完璧處子。在一路走來的日子裏,每逢住宿時客房擁擠,她總會和李清照閻婆惜同宿一室,而每當她們同塌而眠將睡未睡之時,閻婆惜總是津津樂道男女之事的妙處所在,並且總是不無幽怨地預測白勝將會把她潘金蓮納為第一房妻妾。
這一路走了許多天,她們都已經看穿了一件事,那就是白勝不可能與李清照有染,所以潘金蓮也認為自己將會成為白勝的第一房夫人。
但是在昨晚白勝抱起李清照的那一刻,眼中看到的事實和白勝無情的拒絕徹底粉碎了這兩個女人心中的期待。於是她們索性放開了節制,開始縱情酗酒。情場失意就酗酒澆愁這種行為,從來都不是男人的專利,喜歡這麼幹的女人也不在少數。
相比之下,潘金蓮反倒是比閻婆惜喝得更多一些,因為她心底對白勝的期望比閻婆惜要大,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這個道理。
「什麼?你說你比閻婆惜喝的還多?」聽了潘金蓮的敘述,白勝懵逼了。
毫無疑問,酒里有毒,那么喝的多的中毒也就更深,從而甦醒的時間也會更晚。此前他一度認為完顏宗望能醒而金兀朮和郭盛沒有醒是因為完顏宗望喝的少,而事實上完顏宗望喝的確實比別人少,可以說完顏宗望是昨夜那場酒宴里喝的最少的一個。所以他剛才做出的判斷是潘金蓮比閻婆惜喝的要少些,但是潘金蓮肯定地說她比閻婆惜喝得多,那就不科學了不是?為什麼潘金蓮醒了而閻婆惜沒醒?
他疑惑的目光盯在潘金蓮的臉上,卻發現潘金蓮的臉忽然紅了,而且是面紅過耳,只比她那嬌艷欲滴的朱唇稍稍淡些,而那朱唇卻在輕輕開啟,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相公,我想求你一件事。」
白勝一愣,心說什麼事值得你羞成這樣?耳聽得外面魯智深正與倪麟一伙人打得如火如荼,這危急關頭,不管你有什麼害羞的事情我都沒法滿足你!正想一口回絕時,卻聽見回到床邊繼續給完顏兀露熱敷的李清照驚道:「金蓮,你也受傷了麼?」
白勝聞言一驚,心說不會啊,我從外面把她和閻婆惜扛回來的時候都是好好的啊。急忙把目光從潘金蓮的臉上移開去看李清照,瞬即又順着李清照的目光看向潘金蓮的臀股下面,果然發現她身下的床褥滲出了一片殷紅。
而潘金蓮的臉卻更紅了,低頭道:「奴家來了月事了,卻沒有力氣起身,相公你能不能帶我去一下茅房?奴家要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