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那名青年僧侶就是這一世的貢嘎活佛。
「大僧正的手段,正叫我嘆為觀止。」說話的,是貢嘎寺主持太寶堪布,他宣着佛號贊聲說,「佛說一花一世界,大僧正這一式如來拈花,已經到了幻術成真,幾近造物境了。」
太寶堪布沒有說錯,用一顆種子催生出曼陀羅花,不算稀奇。然而紅衣大僧正卻是用自身力量,硬生生地化虛為實,造出了一朵幾近以假亂真的曼陀羅花,可見他在佛法密咒上的造詣,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太寶堪布過譽了。」紅衣大僧正嘴上說着過譽,但是臉上卻掩飾不住微微得意。視線卻依舊盯着青年僧侶,「活佛修行了八百餘年,定然是佛法高深,以為如何?」
青年僧侶微笑了一下,也不說話。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隨後伸出兩根手指,畫了一個圈,然後指了指遠方和天際。
紅衣大僧正臉色一凜,皺着眉頭冥思苦想了一番,點頭說道:「活佛是說。一為無量,二生萬物。小中現大,大中現小,不動道場,遍十方界無盡虛空?」他沉吟了一番後,臉色端正道,「不愧為活佛,果然是禪意高深,小僧受教,受教。」
青年僧侶卻搖頭含笑說:「我是說你這個二~逼,趕緊團成個圓,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滾到天邊去。」
這話一出,太寶堪布嘴角微微抽搐,想笑卻笑不出來。
紅衣大僧正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周身氣勁鼓脹,怒聲說:「活佛,老衲是誠心前來切磋佛禪,你這是否太無禮了?」
青年僧侶嘴角含笑,指了指自己的心,指了指紅衣大僧正,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了個歉然的表情。
紅衣大僧正臉色微緩,卻依舊十分難看,沉聲說:「一句無心得罪,隨意道歉,就能扯過此事了嗎?」
「呃……我是說——縱然我心中佛法萬千,很抱歉不與狗論禪。」青年僧侶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嘴角依舊是掛着一抹溫煦的笑意。
「你!」紅衣大僧正勃然色變,怒火中燒,狂暴的氣勁下,就連整座小小的貢嘎寺上空,都變幻了顏色,沉聲道,「看來,活佛是誠心要羞辱我真言宗了。縱然活佛有八百年修為,我圓智也要好生領教領教。」
「前!」
一聲沉喝,那一道渾厚的聲音,仿佛震動了宇宙的韻律,法則。
紅衣大僧正掐了一個日輪印,嘴裏吐出了一連串的大日如來密咒,一時間,空間涌動,能量狂暴。
金木水火土五道元素能量,紛紛顯形,或化作寶山,紫金印,菩提樹,琉璃火,無垠水。
聲威滔天,氣勢不凡。
「對不起!恕罪恕罪,我剛才說錯話了。」
青年僧侶面色莊重,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
紅衣大僧正臉色兇悍,聲音顫抖着咆哮說:「你一句對不起,就想算了嗎?貢嘎,你欺人太甚,完全是在藐視我們東密真言宗。」
「佛祖恕罪。」青年僧侶一臉虔誠地說,「我剛才說,縱然我心中佛法萬千,很抱歉不與狗論禪。這句話,真的是錯了。我鄭重的道歉~」
「哼!」
紅衣大僧正臉色陰晴不定,這一次他的目的,不過是拖住活佛和太寶堪布而已。雖然他自信實力非凡,但是這是在別人地盤上,正面衝突的話,未必能討得了多大便宜。
活佛剛才的話雖然過份,但是他在自己威壓下,終於肯低頭,肯虔誠道歉。如此台階,怕是要借着下一下了。
紅衣大僧正雖然怒火中燒,然而為了大計不得不忍。大不了,等迎了大日如來教令輪身回宗後,再行與其計較,算算總賬。
他強自按捺住心中業火,收拾了一下心情,收斂了磅礴霸氣的氣勢,臉色依舊難看而沉聲說道:「貢嘎,念在你轉世時日尚短,宿慧尚未完全覺醒,既然誠心道歉,本座只當你好似一時失言,就不與你計較了。」
「狗啊狗啊,我用一顆最虔誠的心向你道歉。」青年僧侶雙手合十,表情無比地莊重虔誠,用那仿佛帶着某種悠遠意境的聲調說道,「佛說,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狗啊狗啊,我用最真摯的心向你道歉,我願與狗論佛說禪三月,以洗此妄念之過。」
如果光看那青年僧侶的表
第五百二十三章 佛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