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多多驚訝的回頭,想着難道還撞到別的車了?
就見車窗外一男人焦急的拍着車玻璃,仔細看了下確實不認識,降下車窗還沒開口,男人就急吼吼的吼道:「你怎麼開車的?這樣開車很危險知道不知道?」
雖然知道對方是好心,但是這個語氣梁多多還是接受不了,使勁瞪了回去:「你有病啊!我怎麼開車關你什麼事!」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梁多多,又看了眼後座的韓子琴和懷裏的如意,臉上的表情平靜了些:「對不起,我在你後面看你這樣開車很危險,所以……」
梁多多也是個知好歹的人,擺了擺手:「沒關係,我脾氣也不太好。」
外面熱浪如蒸籠里散發出的熱氣,男人小麥色的皮膚上汗水浸出,藏藍色的短袖t恤已經汗濕全部貼在身上。
車裏也好不到哪兒去,車子熄火製冷效果也沒了,車窗一打開,熱浪滾滾湧進車裏。
梁多多額前的碎發汗濕,後座的如意是一點兒熱都不能忍,這會兒掙扎的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着車窗外,如花瓣般的小嘴突然一咧,衝車外的男人喊道:「爸爸!」
韓子琴也認出這是早上在商場遇見的男人,只是有些奇怪怎麼在這兒又碰見了。
男人深深看了一眼如意,臉部表情緩和了不少,沖韓子琴點了點頭:「你好。」
梁多多驚訝的看着韓子琴:「韓姨,你們認識啊。」
韓子琴點頭,小聲說:「在商場如意就是喊他爸爸。」
梁多多回頭又打量了下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孩子小不懂事,瞎喊的,你不要介意啊。」
男人喉結動了動,用鼻音回了個嗯,看着梁多多額前頭髮汗濕,如意小臉蛋也紅撲撲的,建議道:「你們先去我車上坐着,我來看看你這車還能不能開。」
梁多多不想去,又不忍心閨女熱着,只能開門下車:「謝謝你啊。」
看着自己車後不遠處的軍綠色汽車,還有紅色的車牌,有些驚訝:「你也是軍人?」
男人又嗯了一聲,拉開後車門,伸手抱過早就張着小胳膊的如意,扶着韓子琴下車,長腿闊步朝他汽車走去。
梁多多還注意到在軍車後面一百米的地方,已經放着個紅色的三角警示標。心裏有些感嘆,這個男人動作倒是很迅捷。
男人先讓韓子琴坐進後座,才把如意遞給她,讓梁多多去副駕駛坐着。
梁多多也沒多想,繞過去開門上車,車裏散發着淡淡的香味,特別像當初陶妃送她的一瓶香水,橙花的味道。
她那會兒特別喜歡在臥室里噴一點兒,只是後來懷孕生孩子就沒再用過,香水放在臥室也揮發完了。
男人看梁多多關上車門,才朝梁多多的車子走去,試圖發動了下,沒有發動着,又下車打開引擎蓋。
大熱天,站在樹蔭處不動都是一身汗,更何況趴曬的發燙的引擎蓋上,汗水大滴的往下掉。
韓子琴抱着如意探着頭感嘆:「當兵的就是不一樣啊,多熱心啊。」
如意興奮的前排椅背,瞪着前面的男人,開心的不停的喊着:「爸爸!爸爸!」
梁多多有些尷尬,這要是一會兒在當着她的面喊人家爸爸,多難看啊。趕緊糾正:「如意啊,這個是叔叔不是爸爸,你要是再喊爸爸,媽媽就生氣了啊。」
如意哦了一聲,大眼睛裏滿滿的不懂:「叔叔?」
梁多多點頭:「對,是叔叔,記住了啊,要是喊爸爸,媽媽會傷心的。」
如意似懂非懂的點頭:「叔叔!叔叔!」
男人滿頭大汗的回來,先去後備箱拿了瓶礦泉水沖洗了手,又拿了一瓶出來洗了把臉,才過來坐進駕駛室,語氣平和的說道:「你的車子是不是很久沒有檢修了?這次雖然撞的不嚴重,恐怕也開不了了,我打個拖車的電話,先把車送去修理廠,你們去哪兒?我去石市,如果順路,我送你們回去。」
梁多多也無奈,只能點頭:「謝謝你啊,我叫梁多多。」
男人微微頷首:「我叫許硯,言午許,石見硯。」
如意跪在韓子琴腿上,伸手拽着許昂的衣服,笑着喊着:「叔叔!」
許硯愣了一下,扭頭看着